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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但愿吧。”阿彦一盆冷水倒在蔺朔风头上,可奈何蔺朔风自带雨伞,对他而言不痛不痒,“你是不是还和尚阅川提到了天透的新人?”

    “他让我放心啊。”

    阿彦指尖下的平板捏出花屏,“你的脸是不是拿智商换的?”

    “没有,是天生的。”蔺朔风偏了偏脑袋,眼珠子还粘在手机屏幕上。

    阿彦把脸转向窗外,做了几个深呼吸不再和蔺朔风纠结这个话题,任由他在边上推塔。

    蔺朔风的举动已经引起尚阅川的注意,看样子变革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至于走漏风声在内部也是必然存在。

    作为双世最早的持股艺人,如今的蔺朔风已经在娱乐圈稳居高位。来见自己绝对不只是因为天透的新人这种没有威胁的存在,除非这个新人背后有比自己还要强大的资本,要么真是运气好老天爷喂饭…否则剥层皮都是基本操作。

    尚阅川对天透的新人来了兴趣,他现在需要一个新面孔,全新意味着重新栽培养育,发展的空间和潜力都是无法预估的数值…尤其还是天透看上的人,只是这合约究竟签了没有,如果签了还得等过一年的磨合期还有两年的培养期。

    尚阅川心理上还是劝服自己努力工作,伸手却拽来毯子,梁生把车开来也要点时间,还不如睡一会儿。

    “呼——”云翛摘下口罩,闷热下的唇愈发红润,“比f国热多了。”用手扇着风,后腰靠在桌边。

    秦修昀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取出手帕递给云翛,“哥,我订了餐厅,下班之后和我一起午餐吧。”嫌手帕被自己揉乱了,又半路抽回来叠整齐递出,“你可以来我办公室里休息,用不着像个助理到处跑。”

    云翛轻轻摁走细汗,把手帕在指尖绕了一圈攥在手里,“你在公司多久了,有两年了?”

    “有三年。”秦修昀向前凑又不敢触碰,光是这个距离和云翛说上话已经很开心了,“过段时间我就会去进修,等哥接手家业我就能帮上忙。”

    云翛伸手顺了两下秦修昀的卷毛,秦修昀双眼都睁圆了一圈,不加掩饰的愉悦流露在外,看着他哥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云久海夫妇进了办公室的瞬间,云翛脸上的笑意不减却少了温度。

    “双世的人怎么会来?”壬绪行表露出疑惑,看见兄弟俩在办公室草草扫了一眼。

    “既然来了就好好招待,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云久海看了眼云翛,“你去准备点茶,双世的尚总来做客。”

    秦修昀面露难色,“哥,我来吧,你歇一会儿。”云翛可不比自己有个办公室休息,一天都没有找到空暇坐下来喘口气。

    壬绪行朝秦修昀招手,“你在我的部门里做事,来听听消息也好。”

    云翛轻拍秦修昀肩头,自己不多言做好手里的事。

    “没打一声招呼就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梁生把手里的茶盒递上前去,“听闻天透的董事长和夫人对茶喜好颇深,特意嘱托茶厂的老板准备了尚未出厂销售的礼盒,准备的有些仓促,望笑纳。”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个道理在老江湖面前都懂。云久海没有接下礼物,把他们引向沙发,“礼不着急收,就是不知道双世拜访为的是什么事?”

    尚阅川从进门站定就多看几眼在一旁茶桌上沏茶的云翛。即使被口罩挡脸,身上传统清雅的气质自然而然会把注意力吸附到他身上。

    “那我就开门见山。”尚阅川本人没有拐弯抹角的习惯,说话精简直接,“天透对外有‘加工厂’之称,任何天透出身的艺人业务能力堪称完美。”

    一番说辞让云久海很受用,天透的招牌是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被人认可和尊重是远高于利益之上的满足。

    “我手里有份刚签下的剧本,需要愿意转型或愿意大胆一试的艺人。”尚阅川示意把剧本交给对方阅览,“双世投资,打开这个风格的市场。”

    “您的意思是…需要天透提供艺人。”云久海翻了几页,确实,从设定到故事结构可以说闻所未闻,心理戏很强,够新也够难。

    云翛把沏好的茶端上桌,唯独尚阅川的杯子里茶色稍淡。只是砂色的杯具很难琢磨出颜色的层次,尚阅川入口时觉得这茶味寡淡了些,猜测是这个年轻人并不会沏茶所以又多看了云翛几眼。

    “我们公司商讨过,天透的艺人可塑性很强。”梁生接过话,“可成型的过程较为模式化,所以希望天透可以给我们多推荐几位潜力。”

    “这么看来反而是双世在帮助我们天透,可为什么反而要送我们礼?”

    “毕竟要探索新市场的是我们,所以应该是我们有需求于天透。”

    云久海不想放弃双世这块大蛋糕,尚阅川必然是广撒网,自己考虑过久反而会错过良机,但胃口是要钓的,天透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靠几斤茶就能松口。

    云久海要了两三天的时间考虑,双世也应下,这茶自然是送了出去。

    秦修昀接过茶盒,云翛同步离开,把几人之间的对话抛在脑后。

    尚阅川侧目看着云翛出门。云久海夫妇家中是业内出了名的喜好茶,在这方面该是比寻常人更挑剔些,绝不会察觉不到茶的寡淡,这个小助理是什么能耐还留在这?

    细想有些蹊跷,伸手顺来梁生没动过的杯子浅尝。

    “刚刚那位是…”尚阅川视线落在早已没了人影的茶盘处。

    “犬子云翛,才回国几天。”

    尚阅川动作微微停滞却不易让人察觉,在梁生一闪而过的埋怨眼神中放下杯子,“茶沏得不错,年轻却有这功底的人可不多。”

    “小时候和他祖母学的。”云久海笑道,寒暄了两句便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