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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在等待对方过来的时间里,肖落低声问:“你当时,为什么会给出那样一个判断?是你作为医生的判断吗?”

肖落问的没头没尾,只有谢柏群福至心灵,他蹭到肖落身边,神神秘秘地回答说:“因为我和你在战区相遇过。”

肖落眉头拧了起来,没有如谢柏群预期的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而且显得有些愤怒,肖落像他父母一样质问:“你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应该在学校好好读书吗?”

“不是,我说你是我爸还是我妈?本来这就是我的人生啊,读书也好,当警察也好,去战区也好,你们为什么那么抵触呢?那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做的吧,我为什么不能做呢?”

肖落眼神暗了暗,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在心里回答,如果有的选,没有人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那你呢?你一次两次地赶我走,那你呢?”一时冲动之下,谢柏群差点说出,你要是不当警察了,我就立刻离开系统,只跟着你,当老师也好,当医生也好,还是进企业给人做咨询也好,他都能干。

“我除了这些其它都不会,我是没得选,你不一样,柏群。”肖落盯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钦羡和怜爱,但谢柏群读不懂,他觉得肖落和父母一样,不希望他冒险。一时间心里生出几分叛逆的心思,却也记着对方为自已好的心意,最终只能忍气吞声地沉默下来。

他要是老这样,可就没那么讨人喜欢了,谢柏群愤愤地想。

肖落直视前方,眼角的余光却把青年人笼罩其中,他看见请你青年人有些愤愤不平,却终归没有和他吵架的模样,又看到对方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想必是遮掩着他留下的伤,心里没由来地软。

谢柏群黏他黏到这份上,要说肖落真的无知无觉,那是假的,但肖落不想,也不敢回应那份感情。

他一步步把自已用蝉茧封闭起来。

等到再也窥不见天光的一天,他希望可以安详地,孤独地,没有痛苦地死去。

但死亡却总是伴随着痛苦,男人高大的骨架在这样凉飕飕的风里像是忽的打了个寒战,谢柏群的气颜消

肖落没有觉得冷,他的脑了和身体的感知就像脱了节,明明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却还是没有觉得冷,但被谢柏群冷不丁一碰,却烫得他浑身都一哆嗦,他不解地放慢脚步,有些无奈地说:“你怎么这么烫?又发烧了?”

“我发什么烧?我手都算不上热了,你怎么穿这么少?这都只有十度左右了吧?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没感觉吗?”

周居席在前面带路,听见这话忍不住回头插嘴:“诶小同志你这话可说的没错,老肖他是真不知道啥叫做冷,我们去年一起去探望一住院的长官嘛,然后也是冬天,我去他穿着短袖就来了,下雪的天,真的是疯了。这会还配合着穿了个长袖,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诶你们那里有没有多的外套,给咱们领导拿一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