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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不慎蹭到了他的嘴唇。……

    尽管目前从贺年的身上看出一点对于厨艺“天赋异禀”的样子,但严锐之现在心情好了少,很给面子地“嗯”了一下。

    “厨房有洗碗机,你想折腾了就扔进去。”

    他这句话意味着计较贺年做粥成反糊锅的事,对一听明白了,终于恢复了一点元气:“我会收拾干净的!”

    “怎么突然想着学这个。”严锐之空了两天的胃终于被填满,食物的温暖让他的音『色』都变得柔和了一些,问道。

    “这是因为上次您去我那里,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么。”贺年说道,“我当时看着是挺简单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明显声音小了许多:“我就想试一试。”

    “你试吧。”严锐之想起贺年那“寒窑”的厨房,确实是过于狭窄了一点。

    再想起当时贺年一副想帮忙又知道从哪里『插』手的模样,觉得学一学错。

    贺年大概是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甚至还有点习惯:“真的?”

    “那你别试了。”严锐之的“好脾气”瞬间没了,抬眸剜他一眼,立刻改口,懒得再说二遍,“准用。”

    而对却因为这句话更开心了一点,严锐之正觉得莫名,就听见贺年带着笑意的声音:“看来严总睡得还错。”

    都有力气开始冷言冷语了。

    后半句他没说,又开始哼之前在云林市唱过的粤语歌。

    严锐之看着他的背影,早上医院里那个令心悸的梦在这一刻终于消散,剩后一个梦中凝在记忆里的那双手。

    贺年开始收拾厨房,严锐之没回房间,开了音响坐在客厅里看新闻。

    郝帅那边没什么消息,毕竟才过了一天,又是休息,后面还有止一次的交流,跟京行的合没那么容易谈下来。

    之前解密游戏测试的返工还没发过来,这让他难得有个清闲的周末。

    过了一会儿,贺年总算收拾完了走出来,严锐之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总之t恤的下摆和裤子都湿了少,看起来甚至有点狼狈。

    他又看了一眼,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手机上。

    “对了,严总,”贺年走过来,看上去并心虚地问他,“我这两天可可以暂时睡在你这里?”

    严锐之没立刻回答,等贺年说完。

    然,对支吾了一下:“我那房子这两天有点漏水……”

    他瞥了严锐之一眼,才继续道,后半句理直气壮了一点:“加上今天那个医说,让我这两天,多……”

    “多照你一下。”

    “他让我监督你饮食规律一点!”有了医做靠山,贺年说着说着底气都足了,“所以这是我想学做饭的理由。”

    严锐之顿了顿。

    学做饭的理由,是因为要监督自己饮食规律。

    乍一看上去有点道理,却忽略了原本存在的必要条件。

    “贺年。”严锐之叫了他一声,却没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衣服是怎么湿的?”

    听见他这么问,对脸上一窘,手背在了后面:“我跟您家里的灶台熟悉!”

    还好收拾的时候严锐之没进来看,贺年什么东西都要擦洗三四遍,水少了还嫌干净,水多了又漫得到处都是。

    得亏严锐之有个洗碗机,然他可能半小时都出来。

    严锐之再问,扬了扬下巴:“我卧室最里面的衣柜下,有个纸袋。”

    贺年明所以:“怎么了?”

    “去拿出来。”他重新靠回沙发上,仰面看着天花板的灯,“试试。”

    这种事他是一次做,开口时难免有些怪异。

    贺年走过去很快找到了,拎到严锐之面前:“给。”

    “是给你的。”见贺年好像还明白,严锐之没接,得无奈重复了一句。

    眼看贺年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愕,他偏过头去,回避似的说:“看看合合身。”

    他至今知道当时为什么就买了,严锐之在心中想,难道是贺年那件衣服上的“c”显眼了?

    他虽然明白攀比是什么好习惯,觉得自己能助长这种风气,他跟贺年的系已经那么单纯,这样做会让这段系变质得愈发厉害。

    可是他总是想,贺年能力强『性』格好,还在京行实习,要是穿了那件衣服去上班,会会被笑?

    会会对他有影响?

    思及此,严锐之又觉得心安理得,重新转过头来。

    他把价签剪了,用一种很自然的语气说:“那天跟郝帅逛街时看见的,顺手。”

    “我……”贺年的表情却有些古怪,“我已经收过您的钱了,好再收你买的东西。”

    严锐之看了一会儿才问他:“有什么分别么?”

    “是因为我今天送您去医院吗?”贺年看着他,语气却很认真。

    知道为什么,严锐之觉得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有点难以回答。

    他别过眼,没否认,又给了另外的回答:“是额外的‘资助’。”

    原本贺年眼中闪着灼灼的光,好像那某一瞬黯淡了些。

    但严锐之没看见,却好脾气又说了一遍:“你t恤湿了,试试这个合合身。”

    “好。”

    是一瞬,贺年又恢复了雀跃的语气,当着严锐之的面脱了身上湿了一半的衣服,换上新的。

    “您要看看吗?”

    严锐之食指撑着下颌,重新转过脸来。

    得说给他推荐的那个销售很有眼光——严锐之想,明明看样式并特别,但贺年穿上去后很自然,模特似的,每一个设计细节都能在他身上体现,平淡夸张,刚刚好。

    就好像……他本来就适合这样。

    “挺合适,收下吧。”严锐之掩下语气里的一丝惊讶,沉静说道。

    然而这次贺年却半晌没出声。

    严锐之明所以,抬起头,发现贺年已经脱下了那件衣服,赤着上身,却还看着他,好像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