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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过渡期3

    七出就包含了不顺父母、无子、yín、妒、有恶疾、多言、窃盗。自己从小就明白,服侍好妻主,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宿命,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家的公子也都是这么教育,只有大家公子才能得到夫子的教导,而普通家庭,还必须要学会农耕。所谓的无子,便是三年内无所出,妻主就可以休弃自己的夫郎,其中并不是生下孩子就可以了,还必须生出女儿,就算生了几个男子,也是无所出,因为不能传宗接代。而被妻主休弃的男子,如果家中愿意管,还能善终,如果母家不愿意,那只能青灯古佛,或是最终路死街头,再有甚者自愿进入松竹馆,卖了自已。这些男子以为进入松竹馆就能吃上一口饱饭吗?这样的男子,晚年往往是很悲哀的,以前在天都,他也听说了不少,年老色衰的侍人,被松竹馆的父亲赶出松竹馆,自己活不下去也只能在路上找一些最底层的女人服侍,最后都是得了男子病死的,很多人都是死了很久,有臭味飘出来,才会被人发现。

    还有些侍人在松竹馆被客官看中带回去,但在那些人的府中日子也是很难熬的,有些甚至不如家中的小厮。他们就算被带走了,顶多也就是个侍郎,更多的就是一个通房,身为通房,连大户人家的小厮都看不起他们,因为这一类男子可以随时抛弃。有时候被买回去的侍人还会被再卖去其他松竹馆,最终走上绝路。

    自己现在本来就极难有孕,就算勉强怀上,可能还会流产,何况现在妻主根本不碰自己,要想有孕就更难了。就算顺利产下,有可能也生不出女儿来,现在自己的肚子已经····

    关于妒,从小男子就没有权利阻止妻主抬男子回家,而男子只能为自己的妻主打点好一切,为妻主亲抬的弟弟做好准备,开开心心的迎人入府,否则就是妒。小时候,自己看见父亲总是坐在煤油灯前哭,但只要母亲要抬新人入府,父亲就会擦干眼泪,强颜欢笑。我小时候也问过父亲为什么不拒绝,父亲只是笑笑,告诉我长大就懂了。

    我早就不是清白之身,更没有立场拒绝妻主抬新人,何况那个人还是妻主喜欢的人,其实只要妻主喜欢,让我把夫郎的位子让出来都行,因为我不配。妻主对我的好,我已经够回忆一辈子了。哪怕将来白意入门,自己也是甘愿叫他一声白主夫的,因为曾经我也是感受到过温暖的,所以我不后悔主动给妻主抬新人。

    与其让妻主将来讨厌我,说我善妒,我不如早些为妻主把新人抬进来,也许妻主还能让我陪在身边,这样我也就满足了。

    而yin,则是说男子红杏出墙,虽然我并没有,但我在跟着妻主前就已无清白,只要与妻主意外的人发生关系就是yin,而我早已没了清白,所以妻主可以立刻休了我,但我有些不甘心,也有些舍不得,我不想离开妻主,是妻主让我感受到温暖的,哪怕再做回通房,每日给主夫请安,我也是愿意的,只要妻主不要赶我走。人就是这样贪心,一旦吃过糖,就不会再想吃苦,想要抓住这丝丝的甜味。

    所谓恶疾就是染病,而我可能不能给妻主生女儿了,我真不配做夫郎,妻主这样的优秀女子怎可无后?与其被妻主厌弃,我可以忽略心中的占有欲,可以忍受她娶别人,只求她别赶我走。

    所以白公子每日过来暗示我,让他进门,我是动了心思的,只是我没想到妻主会如此生气,她不是很喜欢白意吗?我当然什么都听妻主的,但我不能让妻主无后,也不能让妻主将来后悔,所以什么事我都能忍。

    萧雅见金宇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哭,道歉。萧雅也心烦意乱,想要安慰,但又怕他给自己瞎折腾,自己难过不说,让她也是心烦。于是萧雅又问了一句:“你觉得我萧雅本就应是一个见异思迁之人?”

    金宇终于开口了道:“宇儿从来没有这样想,妻主是全天下最温柔的人。”

    萧雅无力的笑了笑道:“你没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你看不出白意什么心思吗?”

    金宇哽咽道:“我知。”

    萧雅懂了,他明知白意是何居心,但依旧放他进来,所以金宇终究是信不过自己。自己就算不爱金宇,但也想好好照顾他,毕竟自己来了,就应当为这身体做过的事的负责,虽然对于自己这个灵魂来说很吃亏,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占了别人的身体,所以不论做了什么事,自己这个现任都应当负起责,不能因为一切都是原主做的,所以拍拍屁股走人,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很可能会造成其他的人的伤害,在没发生最差的结果是,自己就应该防范于未然。生前从未想过谈恋爱,也没想过结婚,谁知道来了恋爱也没谈,婚也没结,来了这个异世之介成了一个男子的妻主。自己是想过逃避,但最终的道德和责任心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反正只要不发生关系就是了,好好这么养着就是了。毕竟自己是这个家里的支柱,对他好也是应该的,如果不出意外,这个人会陪自己几十年,那把他纳入亲人不为过吧?那亲人不就是应该好好对待吗?

    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反而换来这样的结果,亲人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哪怕之前的地痞萧雅做了很多混蛋事,但自从自己接手了这个身体,自己总是在努力改变着,就是是块石头,现在也不应该这么无情了吧?哪怕就信任自己一点,不需要他完全相信,哪怕就那么一点,自己也不至于这么难受。想着想着有些自嘲的想着,看来小丑只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