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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河中浮尸1

    自从那一日后,萧雅便带着金宇去镇上,然后两人再一起回来,期间也遇到了曾经的狐朋狗友,那些狐朋狗友都还取笑萧雅为了一个破鞋,连男人都不碰了,甚至连赌也戒了,萧雅本就不预再与之前的人联系,她只想好好的过日子,完成之前的任务,顺便照顾这个小夫郎,哪里还有时间去挥霍。所以没有理她们,就走了,也遇见过曾经混在一起的痞子们,萧雅也和她们说清楚了,虽然最后打架吃了点亏,但最终还是与这些痞子们断了来往。、

    孙家自从那一日后,每晚都能听见李平的哭喊声。隔天早晨若是卖药路过河边还能看见李平身上鼻青脸肿的样子。虽然很同情,但曾经他伤害了自己的家人,所以那同情感也就渐渐的淡了。

    大约又过半个来月,孙家迎来了新的夫郎,而新夫郎就是那时候说的纺织铺工人的儿子,姓王,名洪。王洪进门后似乎李平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试想哪个男人愿意在结婚后就发现有个男子曾经占了自己的位子,还霸占了自己的另一半?

    这些事,萧雅本就不在意,但村就这么大,凡是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因为只言片语萧雅还是听见了。

    当新夫郎嫁入孙家过了一个来月,这天萧雅和金宇正在往回走,快到村头就遇见一群人围了什么东西在看似的。上次这种场景,还是自己刚赚上钱时候的样子。萧雅本不予理会,但奈何回家必须要路过桥头,于是便看见了孙欣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李平。虽然打夫郎在这个朝代没什么,但大家都还是避讳一些,在自己家打,不然在外面打,以后若是再想娶两房侍郎就难了,所以孙欣的举动着实奇怪。

    李平有些衣衫不整,甚至连身上暧昧的红痕,和被殴打后的旧伤也能看到一些,孙欣的举动就像不打死他不罢休似的,虽然萧雅看不惯这一家人,但人命毕竟是可贵的。于是萧雅下了马车,和孙欣说:“孙欣,打夫郎,回家去,在这里像什么话,而且李平跟了你这么久了,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差不多行了。”

    只见孙欣两眼充血,道:“这jian人就算被打死了,也没人说我个不字。何况他算什么夫郎,他早就已经是侍郎了。”

    站在周边的王洪也是柔柔弱弱边哭边控诉道:“萧雅,你是嫌弃我不够资格做孙家的夫郎嘛?这日子没法活了。”

    王洪这哭,让萧雅感到了一丝厌烦,完全不如自己的傻小子。萧雅没说话,只听到孙欣愤愤道:“这个jian人,居然偷人,被我捉奸在床,要不是我今天回来得早,我还不知要带多久的绿帽,这个jian人就应该交给官府浸猪笼。”

    天都律法规定,妾及以下的若是偷情被抓,是可以进猪笼的,就算被打死,那妻家也是不负任何责任的,不过浸猪笼是需要官府来操作的,否则官府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抓人,只能由妻家带着yin夫去衙门。而对jian妇则宽容很多,二十大板,打完两清。

    所以孙欣说打死李平,确实也是没问题的,但这好歹是一条人命,好死不如赖活着,把他赶出去也可以,毕竟多活一天是一天,总比丢了命好。萧雅又道:“孙欣,这jian妇也没抓到,光你说,也没证据,不管怎样,先把人带回去,好好谈谈,而且李平做的再不对,他伺候你一家老小也那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孙欣想着也是,那jian妇跑的快,她没抓到,要是现在真的把人打死了,她多少也会受点影响,毕竟那时候只有她和她夫郎看见了。反正李平只要在她手里,她要怎么惩罚他都可以。于是一把拽住李平的头发拖回了家。

    这夜,李平的叫声比以往更加凄惨。萧雅有几次都想过去管管,平时也就算了,这次听说是因为偷情被抓,那李平的下场可想而知,以前的那些恩怨,不会忘记,但这样的惨叫确实让人于心不忍。

    就在萧雅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后,她毅然决然的准备去制止这场家暴,谁知道刚换好衣服,隔壁就安静下来了,萧雅也就没去了。想着可能都累了吧。

    第二天萧雅出去采药时,就看见李平虚弱的倒在孙欣家的大门口,而脖子上,手上,脚上都带着铁链,拴在了门口的庄子上。

    虽然看着很惨,但好歹保住命了。又过了几天,李平虽然看着很虚弱,但至少恢复了些神志。萧雅也越发不喜欢这闭塞的小村子了,因为真的太可怕了,对心情上的创伤太严重。就算以后有了孩子也绝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这坚定了萧雅搬家的念头。

    终于在过了一周后,李平似乎有些坚持不下去了,一直跪在孙欣家门口,受了:“主子,奴知道错了,奴什么都招。”

    村里的人都以为很快就能知道jian妇是谁了,而王洪似乎就是为了把李平的人格踩在脚下,于是对着他道:“你认错也没用,妻主不在,没妻主的吩咐,我可不敢让你进家。”

    这时的李平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排泄物就在身下,而每日的吃食也就只有一些连猪都不吃的馊食。而王洪的说辞,更符合当下的时代背景,以妻为天,很快就得到了村民的赞扬,说他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其实最主要的就是因为他什么都听孙欣的,但只要通过脑子想想就知道了,恐怕这王洪把孙欣拿捏的死死的。

    李平身上散发出淡淡腐肉的味道,这个味道萧雅很熟悉,毕竟做了法政那么多年,萧雅猜想,恐怕这李平身上有多处感染,有没经过清理,现在体恤,加上所处环境差,所以感染了。李平,似乎已经丧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只是不听的磕头说知道错了,称自己为奴,一会叫王洪为夫郎,一会叫主子。很快便晕了过去,萧雅本能的想去救人,但被孙欣拦了下来,孙欣道:“难不成,你就是那个jian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