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也是狐狸？”

    老头道：“才不是，四条腿两条腿都麻烦，我走路根本不用那玩意儿，省得绊倒。”

    没有腿，那就是长虫呗，我试探问道：“您老姓常？”

    老头儿哈哈一笑：“留个电话吧，以后应该用的着。”

    我还以为他是想要店里的电话，以方便以后有什么个性化需求的东西，可以提前预订，就把店里的座机电话号码报了过去。

    结果老头道：“我是说让你记上我电话，你以后需要常家人的地方多着呢！”

    我也不好拒绝，就把他手机号码计我自己手机上了。

    老头又特别叮嘱了一句：“光记上可不行，万一你手机丢了呢，万一有急事来不及翻电话本呢，你必须得把这号码背下来才行。”

    我心道：我连你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犯得着浪费那脑细胞背你电话号码吗，就敷衍道：“知道了。”

    结果老头比我妈都有耐心，比我奶奶都啰嗦，拿手遮住我的手机，道：“那你现在背一遍给我听听。”

    “1……”我也就记住第一位是1了，后面一个数字也没走脑子。

    老头道：“看看，我说就看这么一眼记不住吧，虽说年轻人脑子好使，那也不是看一遍就能背下来的啊。”

    然后他把手打开，让我又看了看号码，念了背，背了考，还辅助各种联想记忆法，谐音记忆法，如此折腾了七八遍，我都怀疑这老长虫是不是教了三十年小学一年级，落下职业病了。

    最后被他折腾的我还真把那号码给背下来了，这辈子都忘不了，就算我连我妈的号码都想不起来了，我也能想起他的号码来。

    然后我问他：“老爷子，你让我背，我也背了，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你家是干什么买卖的？有合适的客人我一定给你介绍。还有我推荐你一个好办法，我们人类都讲究印名片，需要给对方留联系方式的时候，直接给一张名片就行，不用你折腾的这么费事。”

    老头子道：“狗屁，你当我傻啊，发名片那种小把戏，我几十年前就不用了，你知道他把名片扔哪？关键时刻，根本指望不上。”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好道：“那你也得让我知道，这个号码，我应该在什么情况下拨打吧。”

    老头相面似的看着我，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