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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12章 她晕过去了!

    心下叹息,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而清儿发泄过后,也终是渐渐平静下来。抬起含水的眸子,清儿从她怀中探出头来,扯唇一笑便也似是调侃般的苦笑道“没想到,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竟是你最为关心我。”

    “你我二人,原本也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只可惜……”紫凝儿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眼里的讽刺,却尤为刺眼。当初若非清儿向上官诚风告密,她与芸儿此时,该是有多高兴的在一起啊!

    “我在府中一向是他的眼线,府里有什么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他都会知道。那次,我也不过是在他书房闲极无聊时,才无意说出的。”

    “你的一时无意,倒是害得我与芸儿好苦。”

    听到这话,清儿本还想再说什么,可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再说。

    “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如今,纵是如何也不能回到过去,算了吧!”轻叹一声,紫凝儿低眸睨着眼前一脸惊讶的女子,又才道“最近见你有心事,人也憔悴不少,这两日就不用过来伺候我了,好好歇着吧!”

    “你……不是想知道我所为何事吗?”刚刚她还问着自己起因,如今却轻描淡写的许了自己几天假,便也不追究了?

    “你既不想说,我又何必为难于你。”

    紫凝儿释然一笑,随及起身往着亭外走去,临行前还不忘叮嘱一句“如果是身子有问题,就去找陈大人替你看看,你,瘦了很多。”

    清儿愣在亭中,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回应她的关怀。她不懂,她如何有这等心胸来原谅一个曾出卖过她的人,纵是自己当时无心,但后来她也曾为了自己将来的地位,而屡次加难于她。

    紫凝儿,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敢回屋,紫凝儿径直又去了府中大堂,吩咐府中的婢女准备晚膳,便也差人出去打听今天发生的案情可有什么进展。丁丁虽已醒了过来,但因身子还虚着,所以就留在房中不用前来伺候,清儿也被她准了假。离了这两人,如今整个王府里,她倒是一个熟人都没有了。

    无奈苦笑,紫凝儿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突然发现自己竟有好多问题还未理清。司徒谨樱嫁入府的问题,清儿与上官老头打的什么算盘,而南宫景煜与那戴面具的神秘人,又有没有关系……

    算了,还是先将谨樱纳入府中吧!至于以后的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今担忧着,也只是自寻烦恼。

    安福被无罪释放,但王府里已经留不得他,如今回了老家休养,倒也乐个清静。安泰的死罪在所难免,经过丁丁与当当的劝解,那老头也看开了很多。原来,放过安福的刑部侍郎梁大人,原也是受过他的恩惠,如此,倒也算报了个恩。

    此事的当中曲折她无心再论,倒是被这事儿牵连的将军府,却是高人的保护下免受了责难。若非紫凝儿怀疑南宫景煜挑出此事的用意,恐怕她也见识不到这当中的迷底。那将军府的二少爷原是与当朝二王爷南宫景渊交好,他借此,不过是为了打击南宫景渊罢了。

    只是可惜,南宫景熙并未把事情闹大,所以这个算盘,他算是敲错了。

    今天是十一月初三,丁丁告了假早早的出了王府,而清儿在今天也是消失了踪影,虽早习惯了她近来的来无影去无踪,可如今整个萱若阁仅剩自己一人,倒也是难得的。今年的秋天来得晚,但冬天却来得太早,如今才十一月初,天上的寒雾便下了起来,紫凝儿望着窗外的阵阵寒意,不自觉的紧了紧双肩。

    转身从衣柜里取了件雪白的披风,紫凝儿站在镜前熟练为自己的穿上,随及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出神。

    不知不觉来到古代快有半年,她的酒红色卷发早褪去了当初的颜色与卷屈,如今在屋里看着倒也和其她女子的没有两样。

    “王妃娘娘,顾痕顾大人求见。”随着一个轻浅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打断了屋中女子的回想连连。

    “知道了。”语毕,随及又望了眼镜中的自己,见妆容得体,便也径直朝着屋外走去。

    迎着凛冽的寒风来到王府大堂,紫凝儿看了眼堂中端坐饮茶的白衣男子,随及熟络的坐到他身侧的位置招呼婢女沏了茶,这才不急不缓的浅笑道“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

    “你还有心思笑,据下官所知,王爷可是三天没有回府了。”顾痕睨了对方一眼,随及见她居然心情不错

    ,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恨恨道。

    “他没回府我就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师傅,你我不是第一天认识吧?”紫凝儿苦皱着眉一脸好笑的反问,在她眼里,此时顾痕能说出这些话完全是脑子有病。

    自从上次在小巷遇袭的事情发生后,紫凝儿可算在顾痕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后来对方实在推脱不掉,她才心满意足的跟着这得来不易的师傅勤学苦练,比起之前只为成全景熙与樱儿的学武,这次她可是下了不少苦心,如今一个月过去,她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像是在闹市上抓个小偷,飞上树梢摘个果子,还有偶尔能点点穴之类的,也算摸着了门路。

    “上官月,你知道他这几天都在哪儿吗?”顾痕凝重了神情,一脸认真的望向紫凝儿。

    “青楼?”一样用着无比认真的表情,反问对方。

    “你……”一时把持不住,本是郑重阴沉的面容瞬间染上怒气,他看向对面笑得一脸得意的紫凝儿,不禁又有些哭笑不得道“是我瞎操心了成不?等到司徒谨樱嫁进王府那天,你就等着哭死吧!”

    “哈……哈……”干笑两声,紫凝儿抽回自己搭在小方桌上的身子,随及抬手拾起茶杯小饮一口,这才道“他们相互喜欢,能在一起你不为他们高兴吗?”

    她可记得,南宫景熙与顾痕一直是好兄弟,如今好兄弟能娶得自己梦寐以求的佳人儿,他不该为她高兴吗?还是,这家伙也喜欢司徒谨樱,所以才不想他们在一起?心下想着,随及一脸狐疑的望向了身边的男子。

    “你啊你,如果事情真这么简单,那……”那他还用为她操这份心吗?顾痕欲言又止,伸手大力的戳着对方脑门,只恨自己怎么会收个这么白痴的徒弟。

    “我看樱儿就蛮好的,对我好,对南宫景熙也好。”白了瞎操心的顾痕几眼,紫凝儿不等对方反驳,便也一脸讨好的凑近了自己小脸,浅声道“今儿个天气很冷,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吧!顺便再找点乐子……”

    听她突然提议要喝酒,顾痕的表情不禁一下子变得疑惑起来,他盯着眼前一脸讨好的女子,恍然间,竟看到了她眼中隐藏太深的哀伤。原来,她还是在乎的,只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不敢跟自己承认吧!顾痕心下暗想,脸上的色彩也不禁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还想什么呢!走吧!”勾起唇角,紫凝儿不等对方反应,随及抬手大力一拉,便也扯着对方柔软的衣袖往着王府外走去。这一个月来,她也曾无意听说了一些关于南宫景熙的事情,据说他曾进宫找过皇后,提出自己想将樱儿娶进府中为妾的事情,但却被皇后娘娘拒绝了,两母子为此都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

    如今,只等一个时机了吧!

    想到樱儿进府她的计划也就完成,到时若无差错,她也就该离开这里了,心下感伤也是再正常不过。微叹一声,随及唇角扬笑,又恢复了刚刚的巧颜欢乐。

    两人乘着顾痕的马车来到城中一处小酒坊门前,紫凝儿一个轻跃跳下马车,随及便也领先朝着那酒坊里行去。伸手撩开门前挡风的帘子,见九娘正低首打着算盘,不禁轻手轻脚的走到柜台前,随及一声高呵,吓得对方瞬间变了脸色。

    “你这丫头,你可要吓死老娘啊!”伸手拍着自己丰盈的胸脯,九娘微皱了眉故意嗔怪,但唇角上却挂着满满的笑意。抬眸见顾痕跟着走了进来,不禁又才收了笑容详怒道“大人,你可得管管你这妹子了,如今人小鬼大,总是一惊一诈的,赶明儿把九娘吓死了,谁还酿酒给你们兄妹俩喝啊!”

    九娘是这忘忧酒坊的老板,早些年丈夫意外逝世,自己因这一手酿酒的本事才混了个饭吃。如今生意不冷不热,她一个人倒也活得轻松,而当初紫凝儿一时好玩儿,九娘问起她的身份时她便说是顾痕的亲妹妹,如今日子一久,这九娘倒是深信了。

    “呵呵,我可管不到她。”顾痕一听这话,却也只有无奈笑道。

    远远的睨了眼正站在酒柜前四处张望的女子,这才浅笑着问道“记得大半年前九娘酿了好几坛桃花酿,如今也半年多了,想必也该是酒醇味香,饮得了吧?”

    虽是询问,但语气中的肯定之意却不言而喻。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跟这鬼丫头学精了,知道拐九娘的酒喝了。”九娘嗔怪一眼,随及弯腰在柜台里鼓捣一阵,便也提了一坛子好酒出来。

    “上次来就知道你会要这好东西,如今九娘都跟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兄妹俩就好好喝吧!”说着,随及揭开了酒坛上盖着的红布塞子,瞬间一股清甜的香气跃出坛中,令人闻之心醉。

    “哇,好香啊!九娘你真不愧是酒娘,这天下再平常的东西,到了九娘手中都绝对是坛绝世佳酿。”闻香而来的紫凝儿大半个身子趴在了柜台上,一边贪婪的闻着香气,一边又不忘拍拍九娘的马屁。

    “你这丫头酒还没喝呢,嘴就这么甜了。”虽话这么说着,但脸上的笑意却明显之至,显然对紫凝儿的马屁功夫很是受意。“你们快去坐下吧!待九娘给你们炒两个小菜,下着酒吃。”

    “嗯,九娘我爱死你了。”

    忍不住给往着厨房走去的九娘抛去一个飞吻,紫凝儿满足的笑着,随及回身一把将柜台上满满的一坛美酒抱入怀中,屁颠儿屁颠儿的往着小窗的桌位前走去。如今天冷所以酒坊里的客人来得极少,不过这也好,她与顾痕两师徒正好落个清静。

    “师傅,为什么我不能和你飞得一样快呢?”拿着两个白兰瓷的小酒杯各自倒满,紫凝儿捏着杯身轻嗅一阵,随及便也抬眸望着对面已然落坐的顾痕,眼神疑惑的问。

    “本大人可是今科武状元,你跟我比是不是有点儿……”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只跟着紫凝儿一样,捏着杯口轻嗅酒香。藏了大半年的桃花酿味道清甜,如今在这冷冽的初冬喝着,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我才不屑和你比呢!传闻这天下轻功第一的又不是你。”斜睨对方一眼,紫凝儿满脸不平的怒道。

    “哟,你这丫头倒是心气高啊!如今还想跟江湖上身轻如燕的长青公子相比?”

    “长青公子?”为何这个名字,听起来这么熟悉?

    “是啊!不过两年前已经退出江湖了。”品了口酒,顾痕好整以瑕的望着眼前陷入深思的女子,随及一阵轻笑后,这才调侃道“你不会在想着怎样去把他找出来吧?”

    “也不是不可以啊!”扯唇一笑,紫凝儿有些敷衍的回着,随及抬眸瞪了对方一眼,这才道“那依你来看,本姑娘还要学多久才能出师啊?”

    “这……以你的资质来看……恐怕……”沉了眸光,顾痕故意一脸为难的欲言又止,见对方忍着想动手与自己打一场的表情,不禁心底偷笑。

    “恐怕什么?”

    “恐怕要等个四五十年了,不过……”此话一出,某女伸出的魔爪瞬间止在半空,他险险一笑,随及身子往后一退便也大声道“要是你肯努力,三十几年也是行的。”

    “姓顾的,你耍本王妃是不是?”说罢,随及将手中还剩的半杯桃花酿朝着对桌的男子泼去。

    “这么好的酒你若洒了,九娘可得剥了你的皮不可”

    说话间,那倒出的半杯好酒已经被他全数接在自己杯中,伸手朝前一礼,随及便也饮入口中。

    见此,紫凝儿只觉着自己的牙都恨得痒痒了,伸手抓了个茶壶,便也朝前掷去。

    “九娘,有人要砸你的店了。”

    伸手将那空茶壶接住,顾痕朝着厨房的门口吼着,唯恐天下不乱。

    待九娘将下酒菜弄好后,出来见到的却是两个嘻闹不止的身影在她的桌椅间上窜下跳,虽没有打烂任何东西,但到底这是她擦了一早晨的桌椅啊!见此,九娘不禁朝着那两兄妹高声责骂了好几句,眼见对方安生了,这才端着小菜上桌。

    点燃了烤火的炉子,三人围着桌子一边吃喝一边玩闹,可谓轻松自在,乐在其中。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九娘望了眼倒在顾痕肩头眼神迷离的紫凝儿,不禁有些宠溺的摇了摇道“天天喝着,如今这酒量还是不见长啊!”

    “呵呵……”耳边嗡嗡响着,紫凝儿听不清九娘在说着什么,只得傻傻笑了起来。

    “这丫头,又喝高了。”顾痕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及将她落到肩头的披风往上拢了拢,系紧了衣带,又才抚了抚她发着烫的额头,抬眸忧虑的望了眼九娘,这才道“她身子烫得很,不会有事吧?”

    “喝了酒的人都是这样,你这个做哥哥的可别太操心了。”语毕,随及起身看了看天色。

    “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就早些回府吧!”

    “九娘这是在赶人呢!”故意这么说着,顾痕打了个酒嗝,随及起身掺扶着紫凝儿站稳,这才感激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九娘你也早些休息吧!”

    “嗯,路上小心。”

    点点头,九娘将两人送到门口,眼见着二人上了马车,这才关了酒坊的门,转身往里走去。

    马车里紫凝儿一边胡言乱语的说着什么,一边又拳打脚踢趁着酒劲儿对着顾痕使粗,如今眼神又落到飘忽不定的深蓝色车帘上,傻笑了起来。

    “你又笑什么?”手从刚刚被打的太阳穴上落下,顾痕无奈的反问。

    “没想到,本小姐真的穿越了,呵呵……原来,这古代的马车也是这般精致,比起我们那儿的宝马,也是丝毫不逊色啊!”

    “什么穿越宝马的,你又说什么胡话?”

    “哈哈,你这老古董当然听不懂啦!”

    额前一滴冷汗滑落,顾痕虽不懂她的意思,但也知她这是拐着弯儿的骂自己呢!随及还不等他发作,紫凝儿便也继续大言不惭的乱开黄腔。

    “不是姐小看你们,什么破轻功啊!姐那年代飞机火车大把的有,还需得着自己飞上窜下,像个猴子跳圈一样累个不停?傻……”

    良久,一大堆几乎吐字不清的话语出口,顾痕在一旁先还仔细听着,可后来却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顾大人,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啊?”

    揉了揉模糊不清的双眼,紫凝儿一大堆废话说完,便也盯着眼前的男子道出了一句人话。

    “哟,清醒了?”低眸有些无奈的望着她,眼里却全是好笑之意。

    “什么清醒不清醒的,你喝醉了?”

    “是……是下官醉了。”

    “酒量不行还喝,傻子。”冷横了对方一眼,紫凝儿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随及便才指着这马车惊讶万般道“这是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顾痕也算是彻底无语了。

    “顾痕,你说若我离了这七王府,又会如何?”

    闻言,顾痕的身子不禁微微一怔,他转眸望向紧闭着眸眼一脸难过的紫凝儿,心下不禁也跟着揪了起来。

    “所以啊!你一定要快些教我武功,不然以后离了七王府的权势,我一个小女子别说生活,就连自保都是难的。”

    “你,为什么要离开?”

    “我为什么不离开?那儿又不是我的家,我凭什么耗费青春在那儿。”

    “上官月,你是不是……介意景熙想娶司徒谨樱入府的事情?”

    “不是,真的不是”睁开眼,紫凝儿朝着顾痕猛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