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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悍妻1
石曲和老化子借着宝石的亮光照着林间小路，缓缓下山来，渐渐走近自家的小茅屋。
夜色已浓，小茅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灯光。石曲只在奇怪：天已经这么晚了，家里怎么没有人？正纳闷，一黑黢黢的人影从篱笆门后冒出来，就听到那人骂道：“酒鬼，喝多了酒掉沟里了，这么晚才回来，害的我提心吊胆的在这等你老半天！腿都站得麻了”
石曲抬起宝石照去，那人胖乎乎的脸庞，瞪着眼，噘着嘴，正气愤愤的望着他，不是他老婆是谁？石曲被数骂了，看老婆气鼓鼓的模样，知道他担心挂念自己，大难归来，心中更说是不出的舒畅，笑呵呵的说道：“这些过后再聊，先请老神仙屋里坐。”说着引着老花子进入茅屋里。
石夫人看石曲郑重其事的样子，又听他口称“老神仙”，心头充满疑惑。她随两人进屋后，好奇的拿眼睛上下端详这老神仙。在光亮中石夫人瞧得清楚了，原来是个脏兮兮的老化子。她便有几分不爽，暗暗猜疑道：“老神仙我这辈子没有见过一位，可是这模样的老头我可见的多了，分明是个讨饭的叫花子。定然是这酒鬼在外头鬼混，看这老花子可怜，带了回来发善心，又怕我不乐意，编谎话骗我说是神仙。”想通了事情的缘由，石夫人的胖脸不自觉的阴沉下来。她气恼的想道：“我先不理你，看看你怎么演戏！”
石曲把那宝石搁在了的长桌上，宝石明亮，发出灿灿的光华。他对石夫人说道：“来来，咱们快快拜谢老神仙的救命大恩。不是这位老神仙出手相助，今天我就真被妖精吃到肚子里了。咱们再相见也只能等到你百年后在阴曹地府相会了。说着拉起石夫人的手，向着老花子就要行叩拜大礼。
老花子最是讨厌这种繁文虚礼，他却不理会石曲，只是挺着鼻子四处闻嗅，说道：“满屋酒气，香浓味醇，必定是佳酿，快快盛上来和老道喝个痛快。”
石夫人见老花子滑稽的样子，向石曲扑哧一声笑了。
石曲也尴尬在了这气氛中，不好意思再强拜下去。就对石夫人吩咐道：“快去盛壶酒来，再杀只鸡，炖熟了一块下酒。”
石夫人不乐意，心想：“你还真拿这老花子当神仙供着。想吃鸡？鸡毛都没有。”可是她又不便在外人面前和石曲争闹，便说道：“黑灯瞎火的怎么杀鸡！”老花子道：“鸡就不必了，这美酒你快快拿来。半天没酒喝，闻到这么好的酒，我的口水都要馋出来了。”石曲对石夫人道：“怎么能没有下酒的，肉缸里不是还有腌熟了的野猪肝吗，先切上一盘子来。”
石夫人满是不情愿，扁着嘴，走进外屋，摸着黑找火石打石点灯。摸索的一阵才抓住火石在手里，豁然眼前明亮，就见石曲端着一盏油灯从屋里转出来。石夫人手中攥着火石问道：“没有火石你是怎么点着的？”石曲笑起，有几分得意道：“老神仙道法通天，点石成金，区区一盏油灯有什么不能点着的！”
石夫人瞧石曲得意的样子，十分气愤，上前去狠狠一把揪住石曲的耳朵一扭，低声喝道：“你还胡说！你当我瞧不出你们耍的花样！老神仙，糊弄鬼去吧。最多是个混江湖的老骗子，会耍能点鬼把戏。”
石曲哎呦呦的痛叫，又不敢大声，怕屋里人听见。他只得挣脱了石夫人的魔爪，无奈的说道：“我没时间和你解释，先去盛了酒来。”说着捧着油灯去西屋打酒，切肉，伺候老化子。
石夫人静悄悄的蹲坐在中屋的黑暗里，任由着石曲盛酒上菜，她的心里却越来越不是个滋味。不免又想念起她那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心烦琐事情：她自负自己也是个书香家的秀女，识文断字，虽说不那么温柔贤淑，可是大体模样也出落的可人，那是掉了身价嫁给了石曲这么个穷猎户。这些年吃苦受穷那也罢了，可到如今身边连个儿女都还没有——天下没有不下会下蛋的母鸡，自己好好的身体却一直怀不上身孕，那岂不都是石曲不中用？这都算了，近来石曲整日酗酒，越发不称人心，今天又整出这花样来，和一个外人来鬼弄她，这不是成心要气死她。
她正想来思去，心潮澎湃的时候，耳边传来内屋石曲两人的欢声笑语，混杂以浓烈的酒气。石夫人胸中的愤怒如同燃烧起的烈火按捺不住。她想：我得听听这酒鬼和那老花子笑些什么，竟然这么投机。他站起来，轻悄悄的走进内屋的门首，偷偷倾听。
只听那老花子说道：“我说过那宝贝我不会白白要你的，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老道自信还有些家当，自然加倍补偿与你。”又听的石曲连声说道：“哪敢有什么奢望，那东西即使落在我们这些百姓手里也发挥不了作用，还是你老保存着吧！”
石夫人听了，心里嘀咕道：“这老花子又白拿了我家什么宝贝。难道是那发光的！我还没问清楚酒鬼那是什么东西呢？没想到这傻东西反倒转手白给人家了！”当下又急又气，忍耐不住，一步跨进内屋，抬眼一瞧，那长桌上得光亮东西果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家里的那盏黑油灯，发出如豆光亮的，照耀着整个屋子。她心下更是确定无疑，便立即接口说道：“那宝贝当然不能白给你，我娘家那边的大财主刘主最是好这种宝贝，前阵有人拿了一颗小小得夜明珠就换的刘庄主老大一锭银子。我家这宝贝就未必比不上那颗夜明珠。”
老花子哈哈笑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石夫人瞧着老花子一身破破烂烂的打扮，心中甚是鄙夷，暗想：“老花子好大的口气，还真以为你是神仙！瞧你拿副模样哪是有银子的？哼！只会吹牛皮。那宝贝我也不能让你白得了，要羞臊羞臊你。”于是，一变脸，反而笑吟吟的说：“你老既是神仙，在神仙堆里想必和那送子观音相熟，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我们两口都老大一把年纪了，膝下还没有一子半女。老神仙你拖个人情，求观音娘娘赠个子女，我夫妇二人感恩戴德谢你大恩。”说罢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老花子，只待他出丑。
夜色已浓，小茅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灯光。石曲只在奇怪：天已经这么晚了，家里怎么没有人？正纳闷，一黑黢黢的人影从篱笆门后冒出来，就听到那人骂道：“酒鬼，喝多了酒掉沟里了，这么晚才回来，害的我提心吊胆的在这等你老半天！腿都站得麻了”
石曲抬起宝石照去，那人胖乎乎的脸庞，瞪着眼，噘着嘴，正气愤愤的望着他，不是他老婆是谁？石曲被数骂了，看老婆气鼓鼓的模样，知道他担心挂念自己，大难归来，心中更说是不出的舒畅，笑呵呵的说道：“这些过后再聊，先请老神仙屋里坐。”说着引着老花子进入茅屋里。
石夫人看石曲郑重其事的样子，又听他口称“老神仙”，心头充满疑惑。她随两人进屋后，好奇的拿眼睛上下端详这老神仙。在光亮中石夫人瞧得清楚了，原来是个脏兮兮的老化子。她便有几分不爽，暗暗猜疑道：“老神仙我这辈子没有见过一位，可是这模样的老头我可见的多了，分明是个讨饭的叫花子。定然是这酒鬼在外头鬼混，看这老花子可怜，带了回来发善心，又怕我不乐意，编谎话骗我说是神仙。”想通了事情的缘由，石夫人的胖脸不自觉的阴沉下来。她气恼的想道：“我先不理你，看看你怎么演戏！”
石曲把那宝石搁在了的长桌上，宝石明亮，发出灿灿的光华。他对石夫人说道：“来来，咱们快快拜谢老神仙的救命大恩。不是这位老神仙出手相助，今天我就真被妖精吃到肚子里了。咱们再相见也只能等到你百年后在阴曹地府相会了。说着拉起石夫人的手，向着老花子就要行叩拜大礼。
老花子最是讨厌这种繁文虚礼，他却不理会石曲，只是挺着鼻子四处闻嗅，说道：“满屋酒气，香浓味醇，必定是佳酿，快快盛上来和老道喝个痛快。”
石夫人见老花子滑稽的样子，向石曲扑哧一声笑了。
石曲也尴尬在了这气氛中，不好意思再强拜下去。就对石夫人吩咐道：“快去盛壶酒来，再杀只鸡，炖熟了一块下酒。”
石夫人不乐意，心想：“你还真拿这老花子当神仙供着。想吃鸡？鸡毛都没有。”可是她又不便在外人面前和石曲争闹，便说道：“黑灯瞎火的怎么杀鸡！”老花子道：“鸡就不必了，这美酒你快快拿来。半天没酒喝，闻到这么好的酒，我的口水都要馋出来了。”石曲对石夫人道：“怎么能没有下酒的，肉缸里不是还有腌熟了的野猪肝吗，先切上一盘子来。”
石夫人满是不情愿，扁着嘴，走进外屋，摸着黑找火石打石点灯。摸索的一阵才抓住火石在手里，豁然眼前明亮，就见石曲端着一盏油灯从屋里转出来。石夫人手中攥着火石问道：“没有火石你是怎么点着的？”石曲笑起，有几分得意道：“老神仙道法通天，点石成金，区区一盏油灯有什么不能点着的！”
石夫人瞧石曲得意的样子，十分气愤，上前去狠狠一把揪住石曲的耳朵一扭，低声喝道：“你还胡说！你当我瞧不出你们耍的花样！老神仙，糊弄鬼去吧。最多是个混江湖的老骗子，会耍能点鬼把戏。”
石曲哎呦呦的痛叫，又不敢大声，怕屋里人听见。他只得挣脱了石夫人的魔爪，无奈的说道：“我没时间和你解释，先去盛了酒来。”说着捧着油灯去西屋打酒，切肉，伺候老化子。
石夫人静悄悄的蹲坐在中屋的黑暗里，任由着石曲盛酒上菜，她的心里却越来越不是个滋味。不免又想念起她那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心烦琐事情：她自负自己也是个书香家的秀女，识文断字，虽说不那么温柔贤淑，可是大体模样也出落的可人，那是掉了身价嫁给了石曲这么个穷猎户。这些年吃苦受穷那也罢了，可到如今身边连个儿女都还没有——天下没有不下会下蛋的母鸡，自己好好的身体却一直怀不上身孕，那岂不都是石曲不中用？这都算了，近来石曲整日酗酒，越发不称人心，今天又整出这花样来，和一个外人来鬼弄她，这不是成心要气死她。
她正想来思去，心潮澎湃的时候，耳边传来内屋石曲两人的欢声笑语，混杂以浓烈的酒气。石夫人胸中的愤怒如同燃烧起的烈火按捺不住。她想：我得听听这酒鬼和那老花子笑些什么，竟然这么投机。他站起来，轻悄悄的走进内屋的门首，偷偷倾听。
只听那老花子说道：“我说过那宝贝我不会白白要你的，你有什么愿望说出来，老道自信还有些家当，自然加倍补偿与你。”又听的石曲连声说道：“哪敢有什么奢望，那东西即使落在我们这些百姓手里也发挥不了作用，还是你老保存着吧！”
石夫人听了，心里嘀咕道：“这老花子又白拿了我家什么宝贝。难道是那发光的！我还没问清楚酒鬼那是什么东西呢？没想到这傻东西反倒转手白给人家了！”当下又急又气，忍耐不住，一步跨进内屋，抬眼一瞧，那长桌上得光亮东西果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家里的那盏黑油灯，发出如豆光亮的，照耀着整个屋子。她心下更是确定无疑，便立即接口说道：“那宝贝当然不能白给你，我娘家那边的大财主刘主最是好这种宝贝，前阵有人拿了一颗小小得夜明珠就换的刘庄主老大一锭银子。我家这宝贝就未必比不上那颗夜明珠。”
老花子哈哈笑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石夫人瞧着老花子一身破破烂烂的打扮，心中甚是鄙夷，暗想：“老花子好大的口气，还真以为你是神仙！瞧你拿副模样哪是有银子的？哼！只会吹牛皮。那宝贝我也不能让你白得了，要羞臊羞臊你。”于是，一变脸，反而笑吟吟的说：“你老既是神仙，在神仙堆里想必和那送子观音相熟，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我们两口都老大一把年纪了，膝下还没有一子半女。老神仙你拖个人情，求观音娘娘赠个子女，我夫妇二人感恩戴德谢你大恩。”说罢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老花子，只待他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