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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搜查

    这自由不是不想要,而是在没有足够强大的时候,不能要,不敢要。

    影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她眼里闪过一抹孤寂:“我可以带你走。”

    苏夏然空洞的眼神看向影,平静的眸子划过一丝潋滟,转瞬即逝。

    “我们能到哪里去呢?根本逃不掉。”不是逃不掉,而是她现在不能逃,不能走,她一走,会有无辜的人因她而枉送性命,而且她还要完成原主的遗愿,所以她不能离开这里。

    “如你信我,明晚我便在相府左拐的桃树下等你。”他想去过普通人的日子,只和她。

    苏夏然看着影如漩涡般的眸子,淡淡一笑,这个人,可真是像极了当初的她,总是把所有的一切想得太简单的,相府是什么地方,她的一举一动都随时被监视着,而相府无论是里面还是周围都是有重兵把守,他把这一切都想得太过于美好了。

    见苏夏然忽然不说话了,他又看向苏夏然的脖子,他有些懊恼,刚刚没控制好手的力道,竟害她受了伤。

    他拿着伤药抹在苏夏然脖子上,苏夏然有些不适应,她正想拿开影的手,但她惊讶影包扎技术如此娴熟。

    苏夏然忽然开口道:“你平时经常受伤吗?”他受伤应该都是自己包扎的吧?

    “我还没那么弱。”他语气又恢复了刚刚的冷漠,受伤也没人知道自己包扎就完了。

    “你叫什么名字?”苏夏然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于是随便问道。

    “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影。”他向来是杀人不眨眼,严肃冷酷无情的模样,但给她包扎时却出奇的温柔。

    “哦,小影啊,我叫苏夏然,一世夏然的夏然。”苏夏然露出一幅笑语盈盈的模样,如纯洁的天使一般。

    影正在包扎的双手顿了一顿,小影?这名字.......算了,她喜欢就好,念初是吧?我一定会带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影给她包扎完伤口,准备离去,此地不宜久留。

    临走前,影留了一个东西给苏夏然,他有些别扭的说道:“这是狼烟弹,我们杀手每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狼烟弹,若你遇到危险,就打破这个狼烟弹,我会赶来救你。”

    “知道了,谢谢小影了。”苏夏然微微一笑,收好狼烟弹。

    “嗯,后会有期。”影低下头,脸上浮现一丝绯红,小声说道,说完,下一秒他便从窗户离开了。

    苏夏然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作为杀手就是如此吧?

    不能有感情,不能痛,不能哭,不能笑,只知每天完成上面布置的任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不死不止。

    她虽有些心疼那些杀手,但也无可奈何,这是每个人自己选择的路,她无权干涉,也无法改变。

    有时候,为了生存,不得不铤而走险,幸运的,活下来,不幸的,丢了命。

    这就是这个世道该有的,这就是现实。

    苏夏然不知自己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

    庆幸自己生在官家,不用面对那么多的打打杀杀,也不用提剑杀人,不用担心衣食住行,有婢女伺候着,美味佳肴供侯着,锦衣玉食。

    悲哀自己生在官家,无休无止的勾心斗角,身边至亲的冷漠残忍,权贵之间的战争,她总是会糊里糊涂的卷入其中。

    她始终都明白一个道理。

    官家也好,江湖也罢,少不了的是斗争,避不了的是人心。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让天下人不负自己,才能护自己,护身边之人,一世夏然。

    清晨,太阳懒洋洋的从东边升起,苏夏然醒来,一股淡淡的梅花香传进苏夏然的鼻腔里。

    在阳光的照耀下,梅花懒洋洋的开放出花朵,树木也肆意的伸展着树枝,从北方飞来的鸟儿停歇在枝头,这是严冬的末尾,南秋国的最后一个严冬。

    苏夏然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苏夏然的身体有了丝丝暖意。

    她睁开眼,眼神扑朔迷离,她揉了揉眼睛,起身穿好衣衫鞋袜,张开双手,似乎在迎接着这来之不易的暖阳。

    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池塘里的鱼儿似乎也因为暖阳的到来而跃出水面欢呼,迸溅起的水花落在池塘的花朵上,花朵的花瓣上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苏夏然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许久,她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顿时,她感觉神清气爽。

    而南明子一手执着骨扇,一手拿着茶杯在手里把玩,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邪魅与诱惑。

    “那日,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还不知公子叫什么?”徐若云说着,脸上划过一丝绯红,她低着头,羞涩的问道。

    南明子正要回答却听见有人在讨论着做晚月府大小姐逃婚的事。

    “诶,听说今日是月府大小姐入宫的日子啊?据说是封为贵妃啊?”

    “是啊,皇上还宣布与民同乐,全国三年免税.....”

    徐若云听此,忽然提起了兴趣,月家大小姐?那皇帝老儿的眼光真是差到家了,就那种女人也能入宫为妃。

    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小厮不屑地嗤了一声:“你们还不知道吧?昨晚相府千金还想趁夜逃走呢!结果被发现了,今日这个花轿还是绑着上去的呢!”

    逃婚?这月妍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她记得她知道她是凤临郡主后,上次宴会可是全程在角落里话都没敢吱一声呢,如今竟然有勇气逃婚?而且像她如此爱慕虚荣的女人,怎么可能放着贵妃的位置不做而冒着被杀头的危险逃婚,这其中多半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