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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酸——爱情是一场内心的较量,适度的酸是最好的调味品

    有人说,人一辈子总要做几件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人生才完整,迄今为止,我只做过两件让自己人生完整的事,一件事是爱上我的哥哥,另一件事,是嫁给了他,

    追悔不能改变过去,我只能在记忆中将它打包,压缩,深藏,但某个无意识的瞬间,我仍会记起――

    月明星稀的黑夜,我躺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双膝,期盼地望着他低垂的眉眼。黑色的薄纱睡裙被吹风机的暖风吹得轻颤,少女初~熟的曲线在朦胧的遮拦中若隐若现。他也回望着我的眼,温柔的指尖轻轻撩动着暖风中飞扬的长发,房间里弥漫着幽暗的暖香……

    我在他一向淡漠的黑眸中扑捉到了一丝灼人滚烫。

    从此,我坚信他也在爱着我,只是他跨越不了兄妹关系的鸿沟,所以我很努力很努力向他走了一百步,期待着他能向我跨越最后一步……

    直到,二年半前……

    水天相接的碧海蓝天之下,花团锦簇的酒池肉林之间,举行着我和他的婚礼。

    不得不说,这婚礼办得相当“有声”,“有色”,据宾客说,这比起不久前某位煤老板嫁女儿的婚礼,有过之而无不及。事实上,我老爸没那么有钱,只不过他生性张扬,我嫁给了景漠宇这么劲爆的消息,自然要宣扬得天下皆知才符合他景天昊的性格。

    结束了毫无新意的牧师宣誓,我老爸又开始同他的生死兄弟把酒言欢,忆苦思甜,我正想和刚刚在神父面前许下誓言“无论是疾病或是困苦,富有或是贫穷,我将一生忠于你,与你终生相伴,不离不弃。”的新郎倌秀一下恩爱,却见清冷孤傲的背影穿过人群,走向林荫深处。

    茂密的树林中隐隐浮现一个美人徘徊的倩影,看不清容貌,却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柔美温婉,衣袂荡起的涟漪散发着穿透人灵魂的忧伤,我确定我从未见过这个美女,如果我见过,我必定过目难忘。

    因为她的美正是景漠宇年少时对梦中情人的定位――若轻云之避月,若流风之回雪。

    景漠宇停在她身侧,疏影间的脊背渗透出一种萧索的无奈……

    难怪!

    难怪景漠宇坚持不准任何记者靠近婚礼场地,也建议宾客不要随意拍照,以尊重个人隐私。我还以为他生性低调,才会认为婚礼属于个人隐私范畴,原来,是真怕某些见不得光的隐私被拍了去。

    我自嘲地笑着,端起一杯香槟酒走向一株粗壮的参天大树,选了一个看不到他们,也让他们看不见的角度,倚树而立。

    轻轻端高指间的酒杯,我隔着泛黄的香槟酒,望着远处的水天一色,眼前的碧海蓝天在酒色中只剩灰蒙蒙的阴霾。

    “言言,恭喜你们‘双喜临门’,‘亲上加亲’!”

    带着几分笑意的戏谑声传来,我不必抬头也知道是谁,眼前的阴霾更浓重了几分。

    “你大老远从意大利跑回来看我笑话,我不介意,”我不经意地笑着:“我拜托你站得远点看,别让我这大喜的日子看见你这张丧气的脸。”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特意回来请教你。”

    我抬眼,瞥了一眼包装得比新郎还抢镜的齐霖,虽然他长得还不错,有些当白马王子的实力,可在我眼里,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让人讨厌,一双时刻放电的桃花眼,像是随时随地准备勾人,一抹噙在唇角的笑,像是时时刻刻做好嘲笑的准备,等着我出丑。

    见他向前挪了一步,我戒备向后靠了靠,倚紧树干,“你问吧。”

    “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把漠宇逼得就范了?”

    就知道他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问题,我随口答:“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告诉他:要么娶我,要么去死。”

    他摇头:“我不信。”

    我换了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我告诉他,我爱他爱的不行了,如果他不娶我,我就去跳楼。”

    “我不信。”

    “我老爸下了令,如果他不娶我,就把他扫地出门,让他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