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年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沈遇清却只有这一个想法，他听不下去，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闭嘴！林菀菀，别以为逼我杀了你你就解脱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解脱！"

    林菀菀苦笑一声，即便这样，他也不肯给自己一个痛快吗？

    究竟，他有多爱林蕊，又有多恨自己。

    "沈遇清，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林菀菀笑着问，眼底的凄绝藏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淡漠和嘲讽。

    在那一瞬间，沈遇清甚至有种错觉，仿佛这三年被折磨地毫无尊严的人，其实是他。

    "笑话！"

    沈遇清鄙夷地后退两步："你这种女人，也配？在我眼里，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说完，他转身就走，病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沈先生，根据脑部CT来看，林小姐脑部有撞击留下的血块压着视神经，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并发症，但很难保证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医生拿着林菀菀的病历，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按照结果来看，林菀菀不应该毫无症状。

    总不能病人自己出了问题，却隐瞒着医生不说吧？

    还有谁得了病不想治的？

    "那女人命硬，死不了！"沈遇清烦躁地打断了医生，脑海里魔怔了似的一直回响着女人的那句话。

    爱上她？

    她倒是敢说！

    就是世界上的女人死光了，他也绝不会爱上这个歹毒的女人。

    "我建议还是仔细观察，如果有什么炎症，最严重的情况可能需要摘除眼球。"医生秉着自己的职业操守，继续劝说。

    沈遇清愣了一下，他无法想象到那张脸上只剩下两个空洞的血窟窿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