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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逼近的尸臭

    时间:黑门22年冬季/地点:东部王国—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塔伦米尔镇—东街—11号

    我的全名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类牧师。从这一天开始,我要给你们讲述关于的故事。

    提起我的名字大概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我的父亲在{南海镇}和{塔伦米尔}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

    他就是人们口中的人生赢家,拥有一个爱他的妻子,还有孝顺的儿子。他的兴趣爱好是缉拿罪犯,这与他的工作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从我记事儿起,他就是{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治安官。

    爸爸大多数时候都很平易近人,比如跟邻居相处时他就像一个爱喝茶、养花的大叔。但在那些不法分子的眼里,他就像索命的厉鬼一样可怕。

    而我呢?我也跟那些罪犯有相同的心境。但不要误会!我可没有作奸犯科的行为,只是在老爸的眼中,我永远都是不完美的,虽然知道这些严格的要求都是为我好,但还是让我们父子间的关系有些疏离。

    我的母亲是一个勤劳的家庭妇女,对于最近开始的这场战争,虽然她并不害怕,但却对战争本身十分厌恶,她就连做饭时都会碎碎念地大骂。

    父亲声名显赫,但我家的境况却很拮据。我也习惯了,从小我就不会跟那些孩子们比吃穿,也不会跟父母要什么玩具。我很自闭,从不交朋友,也不会交朋友。最喜欢做的事是每当周末教堂的钟声敲响时,听取人们的忏悔,然后做出代表圣光的劝解,在这个过程中,我可以感受到近乎于朋友之间的倾诉感。

    当然,正如所有19岁的少年一样,我心中有个暗恋的姑娘。她的名字叫做,是教堂唱诗班中的领唱,她的面容并不惊艳,单单只靠气质就迷住了我。在村里人的眼中,这份感情被形容为:无知的、冲动的。

    每当唱诗班排练,我都会躲在一旁,静静欣赏她的样子,就像那部侏儒歌舞剧中表演的一样,我永远提不起勇气去跟她表白,她见到我却总是害羞的一笑,然后抱着唱诗谱,缓缓地逃离。那浅浅的笑,每一次,每一瞬都是永恒,那时的我觉得,只有把这份纯纯的爱埋在心底才能显得更加高贵和洁净。

    我也有自己的特长,那就是圣光魔法,如果不是我在十三岁时用圣光之力救治了一头邻居家产后大出血的奶牛,可能以我自闭的性格,永远不会进入教堂成为侍僧。

    三年后,我成为了牧师,也有不少人会因为我和父亲的名声从遥远的地方来到塔伦米尔求医问药。

    上周亡灵天灾的大军已经开始攻打{达拉然}了,如果圣城失陷,那么{塔伦米尔}和{南海镇}都难逃一劫。但村里人都相信坐镇达拉然的绝对要比天灾强大的多,流言传来传去,最后甚至有人说即使不用法杖,也可以打得满地找牙。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就是我被爸妈捡回来的日子。哦,对了,忘了说,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但养育之恩却胜似亲生。

    每年到我生日的时候,我家都有一个特殊的传统,那就是去{白落花洞穴}的石台上献上祭品。当年父母是从这块石头上捡到我的,祭奠的原因是我们都认为我的亲生父母在{白落花洞穴}中被雪人吃掉了。那些雪人对外来者确实很不友善,但塔伦米尔的居民却跟雪人们交情不浅。

    今天的情况有所不同,爸爸去南海镇开会了,大概是讨论达拉然打败天灾以后战利品的分配问题。妈妈要给我做战后庆祝时的主祭袍,如果不是她想在上面镶嵌一些假宝石,可能也不会这么花时间。妈妈给我准备了便当篮子,让我自己去祭奠一番。

    刚走到村口,远远的,我看见了,她正一个人在家楼下徘徊,左顾右盼,又心烦意乱。

    “嘿。。。嗨。。。那个。。。”我恨自己为什么紧张时就会结巴,但我还是想跟她搭讪一下。

    她看到我一惊,随后想躲起来,但又意识到已经被发现了,所以挣扎着笑了笑说:“嘿,杰斯,你。。。你好吗?”

    “恩~还好吧!那个,你在干什么?”我胆怯地问。

    “嘘!我在跟约会,拜托别说出去好不好,我爸妈还不知道。”

    听闻此话我猛地一阵心悸,早就听说他俩的绯闻了,我只是一直主观上不愿相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