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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血祭术


    冷西罗说:“当然是防着严烈的家族成为第一驱魔师家族。”

    狼牙兽说:“预言师希望严烈的孩子杀的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冷西罗说:“是啊。”

    狼牙兽不解地说:“他为什么希望你死?”

    冷西罗说:“他知道自己的亲人会因为我死去,想除去我这个祸患。”

    狼牙兽说:“他亲人是谁,怎么会因为你死去?”

    冷西罗说:“我怎么知道。也许他的亲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会被我给宰了。”

    狼牙兽说:“早知道严烈正直,没想到他会这么正直。连救自己孩子的机会都不要。”

    冷西罗本来就对严烈很有好感,知道这件事情后,更平添了沉重的愧疚之情,说:“我也没想到,我会欠了他这么大的恩情。他如果答应了预言师的条件,他的孩子也许会平安地长大,我也许会死在那个孩子的手里。”

    狼牙兽说:“咱们守在这里,一会能看到前来害孩子的那个人,你能不能阻止他下手?”

    冷西罗没好气地说:“咱们现在是别人看不到的透明人,跟空气一样。你说我能不能阻止他下手?”

    狼牙兽说:“你不是神族的驱魔师吗,我以为你有这个能力。”

    冷西罗想到即将会发生的惨剧,心里十分难过,把头埋在膝盖里,不发一言。

    时间很快流逝过去,走廊里发出了轻微的脚步声。冷西罗站起身看过去,发现安彻脸色阴沉地向严烈的卧室挪动脚步。

    冷西罗神情冷峻地盯着他,安彻穿过她的身体,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门外,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狼牙兽说:“怎么会是他?”

    冷西罗说:“怎么不会是他,除了他,谁会对好朋友的孩子下毒手。老混蛋,被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安彻的决心似乎产生了动摇,慢慢地离开,走出十几米后,突然又转过身体,快步走到卧室门前,使用穿墙术进入卧室。

    冷西罗带着狼牙兽跟随在后。安彻的目光落在熟睡的严烈身上,眼神中充满愧疚,冷西罗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希望他良心发现,放过严烈的孩子。

    安彻咬了咬牙,神情突然变得很阴冷,向严烈和卓非群使了一个昏迷术。中了这种灵术的人,即使发生天塌地陷的事情也不会醒过来,安彻可以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了。

    摇篮里的婴儿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嘤嘤地哭了起来。安彻在孩子嫩声嫩气的哭声中心软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铁石心肠,伸出大手覆在婴儿的头上,开始施展身体分离术,企图把孩子的天灵骨抽出来。孩子全身剧痛难忍,想哭又哭不出来,四肢也无法动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安彻,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安彻似乎不敢接触孩子无辜纯净的目光,把头扭向一边,继续使用身体分离术。

    冷西罗不属于四十年前的人,利用沙漏的魔力穿越时空回到四十年前的那一刻,身体变成了和空气一样的透明人。大摇大摆地四处走动别人看不到,说了话别人听不到,施展了灵术也不会有半点效果。但是为了救那个无辜的小婴儿,她还是跟着安彻进入严烈的卧室,在安彻施展身体分离术的时候,她摒弃心中的杂念,抽出七星龙纹剑,聚精会神地把灵力凝聚在宝剑上,向安彻的后心刺了过去。

    七星龙纹剑穿透了安彻的身体,但是他安然无恙,没有受伤,也没有流血,手上继续催动灵力。

    狼牙兽泪流满面地说:“你的剑是什么破玩意儿,什么作用都没有。”

    冷西罗说:“我现在是个跟空气一样的人,我的宝剑当然也跟空气一样。”

    狼牙兽嚎啕大哭,说:“怎么办,我们应该怎么办?”

    冷西罗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无辜死去,说:“没办法,只能用血祭术了。”左手握住剑身一用力,鲜血汩汩地流在宝剑上。霎时之间,剑身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血祭术是一种威力强大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咒术,海之城曾有一个驱魔师掉进敌人的圈套,进入了一个叫雪海银川的地方,被一群食人鼠撕咬身体。他不甘心窝窝囊囊地死去,把鲜血涂在驱魔剑上施展血祭术消灭了食人鼠。在雪海银川中,一切的灵术都会失去效力,可是血祭术仍然发挥了强大的作用。冷西罗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有效,但是仍然把希望寄托在血祭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