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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南溪是在凌晨醒来的,见到面前这幅场景,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然后砰地一声炸掉了。

    天……我干了什么?!

    凌乱的场景,如同她此刻凌乱的思绪,皇帝抱着她已经沉沉睡去。

    她轻手轻脚爬出他的臂弯,她一起身,全身酸痛仿佛散架了般,连忙捂住自己差点痛呼出声的嘴。

    在黑暗中悄悄捡起地上的衣服,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穿上,皇帝的睡眠很浅,一不小心就会吵醒他。

    来不及多想,她蹑手蹑脚走出了皇帝的营帐。

    外面李福安在守夜,见她出来,小声行礼,“娘娘,这会怎么出来了?可是有事?”

    南溪一手捂脸,甚是无语,小声回答,“没什么,谢谢李总管,李总管一直在外面吗?”

    李福安笑看着她说:“是的娘娘,皇上特意吩咐侍卫们后退远一点,就留我守在门口。”

    额,那岂不是都被他听见了,南溪一脸尴尬和生无可恋。

    凌晨露水湿润,她走在草地上,感受着凉风和湿润的青草香味,刚刚发生的一幕幕才渐渐浮出水面,场面一度不可描述。

    南溪一边走一边摇头,小声嘀咕着,“天,我都做了什么!不能喝酒呀,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回到自己营帐,她打帘子进去,小月正守在灯下瞌睡,听见动静见她进来,急忙过来,“娘娘,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我以为你要天亮以后才会回来了。”

    小月从始至终也不知道皇帝跟她并无实质关系的,所以她宿在皇帝那边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平时在皇宫也是这样。

    但是,这一回,可真正是不一样啊。

    南溪叹息着坐在床边,有气无力地吩咐,“小月,去让人打些水,我洗个澡。”

    “娘娘,这会子洗澡?温度很低,恐会着凉。”

    “去吧,我想洗个澡,顺便去要太医那里要一碗避子药。”

    小月惊讶,“娘娘,你从前可从未喝过这个!”

    南溪全身无力地摊在大床上,“赶快去吧,别问了。”

    小月看她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赶紧去办了,先是叫人抬来了清水,服侍她洗澡后,才又去太医那边。

    -

    皇帝不知何时醒了,睁开眼发现周围空荡荡的,摸了摸周围,原本怀中的温香软玉里也化成冰冷了,皇帝只是微醺,一切当然都记得很清楚。

    他豁然起身,在黑暗中唤了一声,“来人。”

    李福安听见动静,连忙进来点了灯,“皇上醒了?时辰还早呢。”

    “她呢?”

    “溪妃娘娘凌晨的时候回自己营帐了。”

    皇帝起身,准备穿衣服。

    李福安在旁连忙帮忙,“皇上,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里?外面冷,加个披风吧。”

    “嗯,别让很多人跟着,你跟着行了。”

    “是。”

    夜色星空之下,皇帝一袭黑衣锦袍,外面罩着同样黑色披风,走向南溪的营帐。

    远远却见着南溪的婢女小月,端着一个碗过来了,皇帝叫住她,“这是端的什么?”

    小月在夜色下没有看清来人,待看清以后,连忙捧着碗跪下行礼,“皇上万安,这,这是……”

    小月一时紧张,不知道该不该言明,毕竟南溪之前从未喝过这个,她在后宫多年,也知道这避子药一般是由皇帝赐下的。

    皇帝见她欲言又止,对李福安使了个眼色,李福安明了,上前端过她手中的碗,闻了闻,又还给她。

    他走回来低声对皇帝说:“皇上,这是避子药。”

    皇帝听了犹如一盆冰水从头而下,深吸口气,忍住喷薄而出的怒火,她是真胆大啊,她也是真不在意他啊。

    皇帝上前,一把摔了小月的碗,吓得小月连忙将头埋在地上。

    皇帝掀帘子进去了,最后吩咐,“都离远远的。”

    皇帝进去后,李福安上前扶起小月,低声安慰她说:“小月姑娘莫怕,你们娘娘有福了。”

    小月起身和他一起退到很远的地方守着,“李总管,我怎么不懂呢,看皇上很生气,会不会对我们娘娘动怒?”

    李福安低头笑了,“动怒肯定会的,就是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宣泄怒气了。”

    “嗯?”小月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长大了才会明白呢。”

    皇帝进到营帐,闻到有沐浴后的清香,屏风后面的大床上,她蜷缩着睡得很沉,显然是累到了。

    他原本一腔怒气,却在看到她的瞬间消散得七七八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南溪惊醒,看清来人低呼,“皇,皇上,怎么来了?”

    皇帝心中有气,“怎么?我不能来?”

    “不是这个意思。”南溪悄然往里面缩了缩。

    皇帝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怎么自己回来了?在我那边睡得不好?”

    南溪一瞬间脸红到耳根,“挺好,挺好。”

    皇帝将脸埋在她颈窝,深吸着她的气息,低声说,“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