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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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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言末子经历母亲那个人最后的这一个夜,母亲那个人抱着他的已经是生长得成熟了的身子问,你离得开母亲吗?言末子说我离不开母亲。说了他也更紧地搂住了母亲那个人说,我就像是要丢失了什么一样。丢失这一个词一从他的嘴里丢出来,就很快让言末子联想起来父亲,尽管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父亲复活了以后再死去的那个过程。母亲那个人也想起来她与言末子的那个共同的丢失,她抚摸着言末子的与他的父亲一样的尾骨,通过那块尾骨她抚摸出来了言末子对于父亲的愧疚。她说你父亲生命的丢失都怨我,我不该放下你。言末子不只是一次地听到母亲那个人这样的自责,每当母亲那个人这样的自责的时候,他也会生出自责的心来。这时候他的心就与母亲那个人的心相同节律地跳着那种的自责。母亲并没有告诉他的父亲的复活,也没有告诉他是因为他的那只脚了断了他的父亲与这个世界的关系。直到天亮的时候,母亲那个人才放开了他说,你要记住,人这一生丢失的总要比得到的多,今后的日子,不管你丢失了什么,或你的什么都丢失了,包括你的父亲,包括你的母亲也包括你自己,都不要像是丢失了你的父亲一样地产生出来自责的心,只要你不注重丢失的结果而注重丢失的原因,人就会不再为大小的丢失而自责。言末子说我记住了。说了他就亲吻了母亲那个人二百三十六岁的乳和与她的乳同龄的嘴。言末子依然亲吻出她的亲切与年轻。就像是二百一十八年前言末子的父亲亲吻她的时候那种的感觉。?

    就是这一天,皇后女找过来说要与他玩,他就同意了皇后女与他玩。母亲那个人也同意了言末子的同意。皇后女这一年正好十八岁,言末子现在已经三十七。言末子是在三十七岁的这一天才正式离开了母亲那个人的那张床。在这之前他就一直睡在母亲那个人身边,每一个夜晚,母亲那个人都尽量地让他熟悉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也是因为了皇后女,母亲才同意了他的离开。就在大巫生皇后女的那一年,言末子曾向母亲申请过离开母亲那个人的那张床,他对母亲那个人说大巫已经为他生了皇后女他要不要从那一天就做好与皇后女睡在一起的准备。母亲那个人没有同意他,她告诉他要等皇后女长大了,能够像母亲一样陪着他睡觉了,他才能够离开母亲。言末子就是那样一天一天地被他的母亲那个人陪伴了。?母亲那个人一直没有见过皇后女,这一次言末子也没有让母亲那个人见她,因为皇后女十八岁的这一年与母亲那个人十八岁的照片有数不清的完全相似的地方,言末子就不情愿让母亲那个人看见一个与她同样的人。言末子告诉皇后女他们要见面的那个地方的那棵树,那棵树就是怪怪的叫生活过的又开花又结果的那棵树的后代。现在的这棵树也是又开花又结果,只是结的果平时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动物吃它,只有人到了成熟的年龄,要与他或她中意的人第一次行那事的时候,才能够共同地吃一个果子。吃了这样的一个果子就能够生出行那种事的很好的心情来。那是一种怪怪的果,那样的果我们的这个时期还没有出现,那是在小狗子和尚那个时期的十万年以后才出现的一种果子,一万年以后的小狗子也没有见过那样的果子。那样的果子是一红一白的两个果子生长在一起,就像是两个连体的婴儿一男一女的从肚子往下的地方生长在一起,四条像是腿一样的果子的底部红与白的颜色缠绕成麻花的形状,果子被像是一条带子一样的枝条吊在有树荫的地上,红的那个像是人的人在上面,白的那个像是人的人在下面,就像是一个男人趴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行那种的事情。言末子的前人给这棵树取名叫欢乐树。?言末子第一次约皇后女到这样的一棵树下是有他的用意的。他问皇后女说,你知道这棵树的名字吗?皇后女说叫欢乐树。言末子说谁告诉你的这树的名字?皇后女说是一个高人,她说那个高人已经带她到这棵树下来过。言末子一听就吃了一个像是这棵树一样大的惊。皇后女看见了言末子吃的那个惊,那个惊就很具体地写在了言末子的头发梢儿上。皇后女就说那个高人请我吃那个果子,我吃了一口又吐在了地上。皇后女就指了指一个真就是缺了一口的一个果子说。言末子说你为什么要吐掉那一口果子。皇后女说那个高人就在那个很关键的时刻告诉她,吃了那样的果子就要行那样的事情。我那个时候不想行那样的事情,我想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为你准备的,我自己也已经就认为我是为你准备的,我就想着让你先动我,动一个完整的我。言末子说不能够说你是为我准备的,应该说我也是为你准备的,不然我们就不会有共同晒这一个太阳的缘分。皇后女说你说得对,我们是互相给对方准备的。说了她就摘下了那个已经是被她咬过一口的果子,将那个果子递交给了言末子。言末子推让了那个果子,说你先吃。皇后女说我已经咬过一口了。言末子说,你就再咬一口。皇后女就再咬了一口,这一口她没有吐出来,就一直在嘴里嚼。直到她与言末子行那事的时候,她还在嚼着那口果子没有咽下去。后来她将那口果子嚼出来了一种特别女人的味道,言末子也将那口果子嚼出来一种特别男人的味道,两个人才通过嘴交换了两种的味道。等到了皇后女将言末子的那口果子咽下去了以后,她就很快地生出来了身体很空的感觉,那样的空需要一种很特别的材料填充,那种的材料就生在言末子的身上。言末子这时候也将他的全部的填充材料准备得很充分。?

    皇后女的太柔软的手就握住了言末子的那杆东西,皇后女是第一次握到这种的东西。十八年来,皇后女的手也触摸过许许多多种类的东西,像是钢笔铅笔圆珠油笔圆珠水笔长羊毛的大龙剑笔短狼毫的风云笔,像是香蕉香肠小红萝卜大白萝卜绿里儿的黄瓜白里儿的黄瓜,像是各样树的干甚至那时候飞行器的机把太空发射器的机把,像是大巫的手指头大宋的手指头撒担拇的手指头董一刀董二刀还有董三刀的手指头,她都触摸过,这个世界上的什么东西都不如她现在手握着的这一样东西好。这真是一样好东西。?

    2?

    皇后女体会着手上的好处,体会得心很好受了,就将她手上的好处牵引到她的更想着得到那种的好处的那个地方。这时候她的那个地方就已经有了很好的湿润,那样的湿润就非常地好受了言末子的那杆东西,东西就再也受不了那种的好受,就将身体里积蓄的激情全部喷射了出来,打在了皇后女的身体的很多个地方。言末子啊哦地叫了一声,再啊哦啊哦地叫了无数声。皇后女紧紧地握着言末子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言末子说我被你美死了,被你美死了。说了言末子真就死了过去,他死过去的时候,他的那杆东西依然坚强地握在皇后女的手上。?

    皇后女依然感觉到言末子的那杆东西里有血液流动,她想他肯定是没有死。言末子真就是没有死,他醒过来的时候说,我已经是死过一回了。皇后女说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皇后女就放了手,言末子的那杆东西就完全暴露给了言末子,他看一看那杆东西还是那样的硬朗着,就拾了撒担拇有一次随便丢在地上的一句话说,人死**硬,不知什么病。皇后女说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混账?言末子说我跟撒担拇学的。皇后女说你怎么不跟撒担拇学好。言末子说,撒担拇有什么好?皇后女说撒担拇的好处很多,他最大的好处就是善于放弃他的很好的想法。比如说那一天他带我来吃这个果子,我说不吃他就不再坚持。言末子说是他带你来过,他却是又没有坚持你么?皇后女说他没有坚持我。言末子说他的放弃是非常不可取的,既然来了吗。皇后女说撒担拇就在那一天,他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老了。言末子说他那是谦虚,那一天言末子曾亲耳听见他对了董一刀说,要再造一个皇后女。再造一个皇后女是什么意思?皇后女说他真的说过这样的话么?言末子说他真的说过这样的话。皇后女说撒担拇对我还真的动了心思。言末子说是,你要把你自己保管好了,不要让他得到你,哪怕是一片头皮屑。皇后女抚摸了她自己的身体说,这些我可以很好地保管,头皮屑我可是没办法保管。言末子说你保管住这些就足够了。说了言末子就翻到了皇后女的身上去,就在他翻到她的身上去的时候,言末子口中的一滴口水落在了皇后女的**的旁边,言末子舔了那滴口水的时候涉及了皇后女的那颗结实的**。皇后女就哎噫啊了一声。她说我破了。

    ?言末子只是听见了皇后女的那个哎噫啊,下面的那句话也是因了皇后女的含糊,也是因了言末子的太专注于那个动作,他就没有听清楚她说的什么。直到他们行完了那事,言末子才看清了地上有一个血写成的一个大一点儿的圆和一个小一点儿的圆。两个圆就像是一个红色的太阳和一个红色的月亮。这时候的天上就刮起风来,风刮过来的时候,欢乐果就全部从地上爬起来,就像是两个人拥抱着站在树下的样子,果子们随了风不停地旋转着它们的兴奋,牵动着树也摇动起来。这日的风歇息一阵刮起来一阵,再歇息一阵再刮起来一阵。就在风刮得最兴致的时候,言末子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母亲。皇后女很真切地听见了言末子喊的那一声母亲。言末子喊了那一声母亲后就说,我死了,我死了。就再也不说话了,真就像是死了一样死在了皇后女的身上。?

    3?

    等到风将这个世界吹得凉透了的时候,言末子才在皇后女的身上醒来了。言末子对了天骂了一句,狗日的天气。皇后女说这天气真是个狗日的,说热就热死人,说冷就冷死人。皇后女说,据董一刀跟大宋说,我们的人只能够在这个地球上生存一百年。言末子说那是董一刀听撒担拇说的,撒担拇听姬坚一郎说的,姬坚一郎听安全套说的,这一类的话题我们只可以信安全套的,他的话最安全。皇后女说安全套这个人我不熟悉。言末子说你的母亲她熟悉,他只差一点就成了你的父亲。皇后女没说什么就看着言末子,她不明白安全套怎么会差一点儿就成了她的父亲。?大巫当时在各地的申请接替大宋的来信中,认为安全套的理由最充分,他说的创造计划最可行。安全套当时向大巫申请的是一个很安全的计划,他坚决反对打破传统,表示就按最传统的与大巫做,他甚至表示可以沿袭黑猩猩与人分离时候的**传统。只是大宋坚决地说人类已经将那时候的**传统彻底丢失了。大巫说人类还是有能力恢复某个时期的传统的,特别是人类在**方面。大宋说已经丢失了的东西就已经丢失了,就像是言末子的父亲死了就死了。大巫就与大宋商量说,如果再过一个十八年还是怀上一个屁,也不妨让安全套试试。大宋听了大巫的态度,突然就产生出一种被否定了的失落,他就没有对大巫说行还是不行,独自走出来思考安全套和大巫的那个屁。自从大巫放出去那个打击了他的精神的屁,撒担拇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打气筒。打气筒是很古老的时候为车胎打气的一种工具,这种工具早在小狗子和尚的那个时候就已经被人类淘汰了。于是他想到了自己的被淘汰。?

    也就是这一次他思想到被淘汰的可能的时候,遇见了言末子的母亲,拾到了她的那根头发。后来的大宋也是一直没有表示明确的态度,直到把皇后女种到大巫的肚子里,他才对大巫说,要么让安全套来试试。他说这话的时候大巫的肚子已经有了感觉,有了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与那一次她大了肚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一次的感觉被一个屁放空了是很符合情理的。她感觉着这一次一定是被大宋种上了,别说是一个屁,就是十个屁也一定放不空那种的感觉了。大巫这个时候听说了大宋要让安全套来试试,就故意地动一动肚子,再动一动肚子,她要动出一个屁来。大宋问她你这是干什么?大巫说我再一个屁把我肚子放空了,就真的让安全套来试试。说了她真就像是对了言末子的那一次一样放出一个那样的屁来,只是她的肚子没有放瘪,还是存在着已经存在了生命的感觉,且是那样的感觉更明显了。正是这样的明显,就让安全套没有成为皇后女的父亲,这个过程就在皇后女很小的时候,大巫与她讲过,只是被她淡忘了。皇后女对了言末子说,谁是谁的父亲,应该是命里注定的。言末子就乐了说,让人们相信命运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你怎么就轻易相信命运了?皇后女说不是轻易,我总是在想我们每一个人总是被一种力量控制着,那是一种人不可能战胜的力量。比如说,你刚才对于我的那种力量是怎样产生的,那样的力量一定不是来自你的自身,一定是来自你身体以外,那么身体以外的力量又是怎么样地进入身体的呢?言末子说,那是由营养转化来的,那是一个化学的过程,是一个物理的过程,是一种形式的运动向另一种形式运动的转变。皇后女说这样的转化也好转变也罢,它又是怎样发生的呢?还是有一种秘密的力量在支配着这一切。言末子说,我们的祖先从一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就相信了这一点,一直到我们的这个时候,我们还依然相信这一点,相信生命之外的力量,这是人的智慧,是宇宙的智慧,宇宙也会相信在宇宙之外还有一种控制的力量。这一点重要,安全套说的那一点更重要,如果说我们的人类真的就在一百年后就在这个地球上消亡了,人类就应该重新思考人类的一切,我们就应该确切寻找到人类最应该干的那件事。那是人类最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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