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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彡珊


    “你可伤到?”古桀瞧看至浅的身子,确认无烫伤才长舒一口气,“明日我便下界,长公主若无其他要事,古桀便不必多留。”

    惊鸿初见,若曾相识引思遐,无意重逢,揭一生波澜横划。

    为何我所爱之人皆是痴情之人。

    待林纾离去之后,至浅拽了拽古桀的衣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双眸中的不耐显而易见,“妖王究竟意欲何为?”

    “你只需照顾自己的身体便好。”古桀蹲下将碎瓷片捡起,深邃的墨眸中散发着捉摸不透的冰冷。

    “至浅如今也可以照顾他人了。”至浅不愿被古桀当做孩子般看待,处处守护,得不到的并不是最好的,他一直守候在你身边,你却依然渴望他,那才是最好的。

    古桀轻轻的一笑,“妖王赤黑变换无常,眼角下却始终有颗朱砂痣,若在朝歌遇见,切勿意气用事。”

    “至浅知道。”

    “你身子骨还很虚弱,切勿再使用灵力了。”

    “至浅知道。”

    “那你知道我很在乎你吗?”

    “至浅知……”至浅咽住话,红了脸,低下头,含着笑意,只管弄衣服,那一种软惜娇羞之情,竟难以形容。而那娇羞的模样,甚是可人。

    次日,至浅便随同古桀下界,驾石飞梁尽一虹,苍龙惊蛰背磨空。烛烛晨明月,馥馥秋兰芳,已许久未坐于他犄角旁遨游,风从肋下生出,仿佛一道悠扬的旋律,好像曼妙的白雪,好像婀娜的舞娘,伴着精灵的呼吸,大地的祝福,跃然天上。听,是流水的声音,听,是山谷的呼唤。就在那一刻,领略了所有自然的奥义,拥有了所有自由。

    而古桀终不会为那一身江南烟雨覆了天下,容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为何他拥有生杀大权,他的心装不下天下子民,心怀天下是一指流砂,爱她则是一段年华。山河拱手相让,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帝幸满怀欣喜的看着久别重逢的至浅,如果可以,我愿在须臾的闲暇之间追寻你的身影,我愿若深藏于内心的茧,再沉睡二十年。然后在春日的暖阳中,破茧而出,化蛹为蝶,在蓝天下碧草边,翩翩为你而舞。

    而姬发,总是有意避开她,如若爱如初,他应该不会的躲闪我的眼眸,不会隐藏心里的眷恋,不会素白的镌刻思恋,不会遗恨的一世离殇。如若爱如初,我会续借长长的柳丝轻挂风铃,奏响你我的心曲,吟唱终老,青丝白首,浪漫一个故事的结尾。可是,姬发终究过不了他心底的那道坎。

    欠她的太多,姬发终有一日全部交还与她。

    朝歌妖物泛滥,百姓民不聊生,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尸骨曝露于野地里无人收埋,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如此骇人的景象惨绝人寰,令人作呕,存活的百姓的露出惶恐的面容,一抷黑土,最后惟一的净土,沉重的肉身坠地,田野上倒伏的稻草,归宿与其一辙。百姓似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安放着他们的灵魂。

    “百姓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挖去心脏的尸体上蛆虫爬动着,蝇虫叮咬着,惹得至浅一阵干呕。

    “杀人取心!”古桀的眼神依旧冰冷,不知何处,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冰冷却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

    “回生之术?”至浅对回生之术也是道听途说,而这本是一门禁术,取心九百九十九颗便可起死回生。数百年来也相继有人尝试过,却从未有人成功过,灵魂也被囚于无尽的地狱中,受尽凌迟之苦,也再无人去触碰这门禁术,慢慢的,这禁术变成了传说。

    “妖王究竟是要救何人?”妖王怎能如此自私,为救一人屠杀千人性命。

    “妖王妃。”

    “彡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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