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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破

    临沧水库的大坝塌了,一时间洪水决堤,激荡的水流顺着河床奔涌而下,千里沃野成了水泽。滔天的巨浪眼见就压到了众人眼前,护城河上架设的石桥瞬间被冲断了,巨大的石块被冲出老远。夏辽军哗然变色,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便被卷了出去。三万大军如同蝼蚁过江一般,大半不见了踪影。耶律昀从听到那一声惊雷开始,眸色便沉了下去。身下的战马跳跃起来,在水流之中寻找落脚点,周遭的亲兵奋不顾身的往自己身边冲过来,奈何水流湍急,偏偏近不了前。达□□干已到了一丈地之外,该死!

    城门内的楚军早已用沙袋堵住了各处缝隙,阻挡了大水涌入。渐听得水势变小,轻歌命人将所有战马的蹄子包上布巾,防止马蹄迅速陷进淤泥之中,五千骑兵整装待发,所有人手持□□,神情亢奋,一扫数月来的萎靡,只盼着打开城门大杀四方。

    “破!”轻车都尉呼延樾亲自带人引燃火药,两扇巨大的城门轰然倒下,架设在坍塌的河床上。

    “沙场为国死!马革裹尸还!杀!!!!”轻歌一马当先,杀入战场。

    “杀!!”

    “杀!!”

    夏辽溃不成军,可半点喘息功夫也无,五千骑兵追随主将从城中冲了出来,所到之处如砍瓜切菜般所向披靡,轻歌几个冲刺就来到了主帅达□□干的近前,颜渊带猎狼卫紧随其后,“元逸!”对方目眦欲裂,恨不能将眼前人碎尸万段,无奈战马深陷淤泥之中,站立不起,眼下被团团围住,死期将尽。

    “达□□干!尔等犯我国土,屠戮百姓,今日就让你们血债血偿!”轻歌举剑便劈了下来,对方亦是宿将,侧身躲过,手中长刀出人意料的攻向轻歌坐骑,好在颜渊一柄□□挑了起来,“小子!下来。”达□□干顺势翻身,竟徒手去夺□□,速度之快,力道之大,颜渊不妨大半个身子被拖下马背,到底是猎狼卫五大统领之一,即刻将□□向前用力一推,借了力回来。“哈哈哈,猎狼卫果然名不虚传,我达□□干今日就算死在你们这群小辈手里,也不算辱没!来呀!”如此悍将,公主万不可有闪失,需得速战速决,颜渊抽出腰间佩剑,率先攻了上去,其他猎狼卫亦团团上前,与达□□干的亲卫厮杀起来。须臾之间,不妨一只流箭射中轻歌坐下战马,马儿吃痛,扬起前蹄奔了出去,原本准备亲手料理达□□干的轻歌险些被掀下马去。这匹战马乃是宇文焘的坐骑,轻歌将自己的乌云骓给了轻车都尉余蟒,一来武川军镇路途较远,乌云骓耐性极佳,中途不必更换替马,两日内即可赶到,二来,乌云骓乃皇室御马,罕见的大宛驹,四掌皆有标记,纵马过府无有人敢阻拦。自己接了叶展天,和萧战在武川汇合,届时即可收回爱马。

    身下这匹战马亦是百里挑一,只怪磨合的时间不够,马儿一个腾跃发足狂奔,轻歌紧贴马背,被带出了一丈地的光景。堪堪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回首战场,大楚已占据绝对上风,心下一松,

    “嗖!”

    “嗖!”两只冷箭贴耳扫过,百步之外,一个黑色的身影立在马上,尚未收弓,正是那个救了达□□干,夏辽大元帅身边的神秘人。兰姨一身戎装混在猎狼卫当中,先前见轻歌单枪匹马迎上了敌方主将,便想从中协助,好在颜渊知道轻重,先下了手,哪知螳螂捕蝉尚有黄雀在后。天边不知从哪里冒出一队骑兵,正急速朝他们奔来,成夹击之势。那黑衣人两箭射出,看似失了准头,实则是想引了公主注意,出奇兵围剿才是真。此人既能在战场之上,于他人未察之时挡下突如其来的箭矢,又能在慌乱之中迅速调整作战计划,必是个难缠的狠角色。战场之上,大楚士兵早已杀红了眼,叫嚣声与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喧嚣至极,兰姨向神秘人掷出三支飞针,“公主快走!”

    胜负已分,对方无非是想活捉自己为夏辽争取时间,兰姨赶到轻歌近前,“公主小心!”将手掌轻抚唇上,发出一阵犀利的哨音,猎狼卫的暗语,达□□干殊死一搏,悍勇无畏,颜渊几人不得脱身,听得公主有险,一个分神,其中一名猎狼卫竟被对方长刀刺中,跌下马去。依公主的性子,必得折回救援,兰姨狠狠抽了轻歌战马一记,自己夹紧马腹,跟了上去。“公主放心,颜渊他们不会有事的,既已突围,还有要事在身,走吧!”四周听到暗语的猎狼卫约十数人紧随其后。

    这是他和她的战争,他才不要放她走。

    那队骑兵是耶律昀的府兵,不在夏辽军编制之中,由其账下亲信薛安统领,听从耶律昀个人的指挥,一直隐秘的跟随在大军的后方。先前大水冲过,王爷身边亲兵亦被冲的七零八落,薛安心急如焚,昨夜王爷特派鞑鞑前来,再三言明没有收到他的信号万万不能出现,人多眼杂,倘日后被人参个蓄养私兵的罪名,怕是惹出大祸,一队人身着戎装,却未有明显标记,辨不出是敌是友。达□□干眼见着来人未踏入战场,径直去追元逸,显见并未有增援之意,今日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死期?手里长刀奋力挥出,颜渊哪里还肯耽搁,扫剑回身,挑了长刀便要抛开,引得达□□干背后空门大开,几柄□□霎时没入膛中,血气喷涌而出,夏辽亲征大元帅瞪大了双眼,不甘的跪倒在地上,就此毙命,颜渊冷哼一声,收剑回鞘。

    身后骑兵随着耶律昀的手势依次散开,收网般追逐着眼前的猎物。

    纵是轻歌骑术上佳,也架不住长时间的颠簸,加上顾忌战马的伤势,不敢太多刚猛,

    “驾!”

    此人立与达□□干身侧,必是军中重要将领,夏辽主帅将毙,理应收了残兵火速撤离才是,竟这般紧咬不放,难不成真以为捉了自己便可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