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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天光到来,那萧声仍旧在耳畔,竟是温客行吹了整夜。

    周子舒睁开眼,心里感慨:“好久未得如此安眠。”又看向正在吹箫的温客行,确认他是自己得一晚安眠的原因。

    见周子舒睁眼,温客行小心确认他的情况,停了吹奏,含笑与他对视,柔声道:“醒啦,阿絮,睡得好吗?”

    面对他的关心,周子舒白眼歪头,并不回答。

    这在温客行的意料之中,他动作夸张地伸了一个懒腰,借机靠近周子舒:“哎呦……”

    周子舒只静静看着他。

    “吹了一夜,内息运转起来竟然有些滞塞,见笑,见笑啊。”温客行边说边在周子舒身边坐下。

    周子舒嫌弃地翻个白眼,把被温客行压住的衣袖拽出来,却没有让开,明显心防已降低。

    他嘴上责备道:“谁让你吹了一夜的?”心里却还是有些在意的。

    温客行斜目观察他的神色:“昨日我存心试探害你受了内伤,经过昨夜你的伤应该大好,便算是将功折罪。”

    他用肩膀轻触周子舒的肩膀,既是亲近又是讨好:“你也别生我的气了,来,来我号号你的脉。”

    周子舒自然不能让他得逞,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向外走去,算是拒绝了他。

    温客行早有预料,轻轻一笑。

    这时,另一人从画舫飞身落到岸边,跟他们打招呼:“周兄,温兄,早安。”

    这便是谢雁书。此时他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头上插着一根白玉簪,望之清新雅致,赏心悦目。

    温客行暗自满意自己挑衣服的目光。

    谢雁书走到温客行面前,恭敬道:“敢问温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温客行有些疑惑他的态度,眉毛轻轻一挑:“此曲名菩提清心曲,乃是……”他的脸上忽然出现笑意,饶有趣味地看向谢雁书,“不可多得的疗伤圣品。”

    果然便听谢雁书说:“不知温兄可否将此曲传授予在下?”

    温客行抿一抿唇,恶作剧心起,调笑道:“此曲乃我家传秘技,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婿,阿书当真想学?”

    谢雁书脸上立马飞起薄红,佯装镇定道:“抱……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唉,开个玩笑,那么认真干什么。”温客行笑意盎然道,“阿书想学也不是不行,只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谢雁书好似对踏入陷阱一无所觉,面上一派天真道:“什么条件?”

    温客行凑近他的脸,认真道:“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别老温兄温公子地叫我,换个称呼如何?”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之下,谢雁书脸上刚下去的薄红又上来了,他咽咽口水,紧张道:“温……阿,阿行。”

    温客行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心里舒爽得仿佛大夏天饮了一碗冰酪。

    谢雁书又问道:“你……要我答应什么条件?”

    温客行一愣,噗嗤一声笑出来。

    就连旁观的周子舒也无声地笑了。

    谢雁书“茫然”地看着他们,轻声问:“怎么了?我又闹笑话了?”声音越到后面越小,仿佛害羞得想缩进壳里的蜗牛。

    温客行连忙忍住笑,正色道:“条件我现在没想好,先欠着吧。”本来他是想让谢雁书换个称呼就是条件,哪想到有人上赶着卖自己,便宜不占白不占。

    见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成岭连忙跑过来:“师父,请您教我武功。”

    经过昨晚调息,张成岭内伤全好了,一早便急着来认师父了。

    没想到,听他如此说,周子舒皱眉:“谁是你师父,昨夜不过点拔你些心法化解你的内伤,亦非本门武学,谈不上什么师徒情分,等将你送到三白山庄之后,你我的缘分便到此为止。想学武功找别人去。”言罢绕开成岭去洗漱。

    成岭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

    温客行走过来揽着成岭肩膀说:“傻小子,这便把你唬住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最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

    然后他出了个馊主意:“缠他啊,岂不闻,烈女怕缠郎。”

    听完这句张成岭愣了下,连谢雁书也“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