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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祸从天降

    今年此江南之乡遇上百年大旱,早稻虽已收割,但晚稻大部分没有插下去,在八月下旬的一天,学校还未开学,人们忙碌着找水源,开展着各种形式的抗旱运动,搞得轰轰烈烈,无暇顾及家庭琐事。傍晚时节,树叶一动也不动,蝉儿仍在歌唱,月儿尚未出梢,将又是一个高温之晚。邻组一个九岁的小孩子肖子杰还在用弹弓打鸟,打了一个下午一只也没有打中,最后来到老书记肖有发老人家屋场坪打鸟,一弹弓射去,子弹没飞上杨树,不知怎的,却打在树下乘凉的肖老太太头上,而且不偏不倚打在老人头顶前部的中央,即医学上说的囟脑门上,乡下人说气冒顶上,就是脑顶出气的部位。老人只挣扎了几下就气绝身亡。她今年也是七十七岁,与肖有发老人同庚。这下可闯了大祸,肖有发老人与邻居在家的闲散老者一下子把个屋场坪围个水泄不通,有人说:“赶快送医院吧!”肖有发一摸他的老婆,鼻孔没气,心脏停跳,他悲伤地说:“不用了!人已死,只有准备后事了。”

    (三)党政调解

    肖有发老人看到老婆的死是既成事实,连忙拨通五男二女的电话,商量如何办理后事等事宜。这下可好了,五男二女纷纷在十点钟前后赶回家中,孙子,外甥也都跟着赶来了。哭的哭,叫的叫,闹翻了半边天。乡邻几个村组皆被波及赶来看处理大事。远远地就听肖家女儿哭丧着说:“娘啊!你死得好苦呀!为何这样忍心丢我们而去!”媳妇们则哭着说:“捉拿凶手!”孙子们则哭着说:“奶奶啊,以后回家再也见不到您了,怎么办?怎么办?”老二肖爱国这个当校长的则泪流满面,捶着胸脯呼天唤地的拜,老大肖孚民,老三肖爱民,老四肖宜求,老五肖时遇则把小孩抓来,又是哭又是打,老三、老四还对小孩实行拳打脚踢,顿时把九岁小孩打得面无血色,瘫痪在地。小孩的父母连忙赶来,一看现场,吓得晕了过去。肖有发力加劝阻,但效果不佳,群众中出现了不满情绪,幸好村支书李小龙及时赶到,阻碍了这场悲剧的再发展。他立刻拨通了“110”。请当地派出所公安干警立即出动,接而又拨通乡政府几位主要领导的电话,并请他们转告县委、政府几位主要领导。不到两个小时,乡书记王又生、乡长颜雄,县委书记梁少生、县长邹重名、县公安局长、县检察院院长、法院院长、派出所前后赶到,召开紧急会议,做好双方工作。会议一致认为:“肖子杰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儿童,且两家无冤无仇,显然不是有意致老人而死,不追究刑事责任;但其父肖刚全夫妇是监护人,负有安全教育不严之责,赔偿死者八万元。”肖有发老书记,通情达理,当即表示应允,就此消灾。但肖爱民、肖宜求两个溜子儿子坚决反对,通过再三研究、协商,赔偿费由八万提升到拾万元,并责成其小孩披麻戴孝送老人上山。对方肖刚全夫妇,小孩肖子杰万般无奈,准备东拼西凑和到信用社贷款完成任务,至于披麻戴孝,他们认为死者已有七十有七,论本家也叫奶奶了,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只是请求对方不再施加武力,保住小孩性命则完全同意。此事一直闹到凌晨五点,人们才慢慢散去,处理算是告一段落。肖家一家大小、亲朋戚友、乡邻准备办理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