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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朋友

    次日,白悯之来到课室,出乎意料地是那个原本空着的座位上,坐着穆褚怀。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昨日就是在课室外边碰见的穆褚怀,而且穆临择还说自己与他家侄儿一道念书呢,凭他的身份,自然是轻而易举将两人安排在一个课室里。

    白悯之正想着,就看到穆褚怀转过了身,看见她,稍稍一怔,面色冷冷地将头转了回去。

    “?这弟弟什么毛病?除了拽里拽气,就是冷若冰霜?还做朋友呢?去他妈的朋友,老娘惯你这毛病?”白悯之原本还想着礼貌微笑,打个招呼,一下子火就要上头,深吸了口气,缓缓走的自己的座位上。淦!还是同桌?!

    白悯之重重掏出书册,又将玉牌一放,原本单手撑脸背身坐在一边的穆褚怀,听着声响转过头来,白悯之摆出一个自认为凶狠地眼神瞪了过去,穆褚怀倒是愣了一会儿,稍带匆忙得将头转回来,白悯之自我感觉是成功凶到对面,心情不经意间好起来,唇角也浅浅勾了起来。

    而她没发现的是,有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穆褚怀耳畔的脸颊。

    下午散学后,白悯之和白秋秋一块坐在马车上休息,突然注意到不远处好像有争执声、哭喊声,白悯之心中奇怪,拉起车帘,往窗外看了过去,竟是发现穆家的马车停在一边,而不远处有一帮人围在一块,有几个人似是争执着什么,还有两人坐在地上哭喊着,而人群间似乎还有一人倒地躺着,而他边上侧着身子单膝跪地的那位是——穆褚怀?

    白悯之有些震惊,想去看看情况,便让驾车的梁叔在路边将马车停下来,原想拉着白秋秋一块,但见她熟睡的样子,就没有叫醒她,走出车厢,告诉梁叔在原地等她一会儿就好,自己缓缓下了车,快步走了过去。

    走至人群边上,只见穆褚怀拿着一把小刀在躺地男子手臂上划出一个血口,让人惊异的是那血流出来竟然是黑色的,而他紧接着将一个金制瓶子打开,让瓶口对着伤处,那男子的手臂竟然不自觉抽搐起来,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血肉里面蠕动着,不一会儿,一条沾满了血的虫子爬了出来!慢慢朝着瓶中蠕动而去,人群中刚刚有在哭喊和争执的,此刻纷纷都噤了声。待到那个血虫爬进了瓶中,穆褚怀迅速将瓶口封上。而原本倒地抽搐的男人,恢复了神志,原本瞪得老大的眼珠也变回了正常的模样。

    “把这瓶药拿回去,一共十颗药丸,用温水化成药糊,每日一颗,敷于伤处,不能间断,那是毒蛊虫,连续敷药十日之后,方能祛除毒素。”穆褚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交给了一旁的妇人。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要不是您,我家相公这条命怕就是没了……呜呜呜……”妇人接过了药瓶,就要给穆褚怀磕头拜谢,那原本躺地的男人也挣扎着起身要给恩人道谢。

    穆褚怀连忙拉住了夫妇二人。“举手之劳罢了,只是不知这位大哥您是如何碰见那毒蛊虫的?”

    那位刚刚死里逃生的男子在妻子的搀扶下,坐起了身,有些无力地说道:“今日我和乡亲们上山采药,不知怎的,突然感觉手臂上一痛,我一看却没有伤口,以为是幻觉,就没在意,结果才下了山就晕过去了。”

    穆褚怀沉思片刻,看了看不远处的山林,眉头紧蹙,问道:“先前可曾碰见过这般情况?”

    “这倒是从没遇见过,我们周边的乡亲大多都会上山采药,还从没遇到过这事。”男子咽了口气,轻声答道。

    “是啊,从没见过啊”、“对啊……这么多年,只是听说过蛊虫……哪有遇见过”、“不会是出了什么邪祟吧……”周边的人群开始七嘴八舌地交谈起来。

    穆褚怀自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消息,就起身用帕子擦去刀刃上的血,打算离去。才转过身,就发现白悯之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