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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篝火跳动的热度仿佛感染了裴洛冰冷的眸子,裴洛拿着筷子没说话,晕晕乎乎的杨黎在一旁抱着酒瓶,煤炭打着圆场缓和道:“他今天有些感冒,喝什么酒啊。”

    话音未落,裴洛拿过桌上的新酒杯,顺手抽出杨黎手中的清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周周见机端起酒杯说:“来,我们一起敬寿星一杯。”

    杨黎貌似还没从自己怀里的宝贝拿走中反应过来,歪着脑袋坐着,嘴里嘟哝道:“这是我的酒。”

    “你喝醉了,给我待着。”,罗江按了按他的头顶,让他别起来,这喝醉的人也不反抗点点头说:“嗯嗯,我喝醉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火光摇曳,带着热气的风拂过面庞,晨子站起身起了生日快乐歌的头,众人齐声的唱起来,一旁喝茶赏月的住客仿佛被感染了,从身后拿出一把吉他伴着歌声弹走起来。

    杨黎看着原木色的五弦吉他,眼中模糊的亮光一闪,偏过头去对煤炭说:“你不会弹吉他嘛,去试试。”

    “我三分钟热度,小学生水平还是算了。”

    杨黎手往煤炭肩膀上一搭,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没有准备好,那这个万众瞩目的装逼机会就只能给我了。”

    言毕,起身步伐轻浮地往那客人方向走,“他怎么了?”,罗江刚和晨子喝过酒,一扭头杨黎人没了。

    只见杨黎抱着吉他走到篝火旁边的草坪上席地而坐,众人也都纷纷安静下来,只听见木头爆裂的轻微噼啪声响。

    火光微动,火星随着腾升的热气跳动,在杨黎身上映照出明暗,细碎的刘海被吹开,露出光洁的额头,杨黎低垂着眉眼,动手拨着琴弦,边弹边唱,悠扬的歌声伴着配乐随烟火一起缓慢盘旋升空。

    一曲毕,罗江走过来向杨黎伸出手,杨黎抬着头似醉非醉地问:“这个生日礼物够吗?”

    “够了。”

    天色渐晚,圆月高挂,凉风习习,曲终人将散,罗江陪着杨黎把吉他还回去,回头看到这些喝得东倒西歪的同学们。

    “两人一间房间,互相照顾着回房休息。”

    和杨黎不同裴洛却是一个一杯倒,喝过赵建朔劝的酒后就红着脸不说话,杨黎跑跳着来到裴洛身边,推推旁边的煤炭说:“要不咱俩换个房间。”

    “为什么。”,低沉的嗓音摩擦着空气从杨黎背后传来。

    “我这不看裴洛喝醉了,想照顾他嘛。”,杨黎转过身对罗江笑着打哈哈。

    “我照顾他,没事的。”,煤炭接过杨黎的话。

    煤炭也没有去拉裴洛,像一棵松似的站在裴洛旁边等他站起来,看裴洛有条不紊地站起身取下椅背上的胸包挂上,然后乖乖跟着裴洛就走了。

    夜更深了,连路边的虫鸣声都安静了不少,罗江今天喝得不少,头有些晕晕的但神志勉强还算清醒,走在杨黎身后,如果不是速度慢了些,杨黎基本上和平时走起来没什么差别。

    “你头晕不,看你今天喝了好多。”,影子被拉长,罗江突然听到前方传来的提问还没有反应过来。

    罗江闷闷地答道:“还好,就是有点难受。”

    “怎么难受了,到房间我打电话让那点醒酒药过来。”

    “没事,就是有些心痛。”

    空气仿佛停滞,杨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月光下罗江高大的影子几乎把自己给笼罩住,阴影里平日里尖锐的眉目很是柔和,湿漉漉的,看着很委屈。

    “走吧,回去休息。”,杨黎扯了扯罗江的衣摆往亮着灯笼的竹楼走去。

    与此同时,裴洛一推开房门,就走近靠门的那张床上侧着身子趴着,腿支在床沿外面,煤炭以为他是太累了,就独自去卫生间洗澡收拾,过了好一会儿才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走出来。

    “裴洛,你洗澡不?”

    裴洛和之前煤炭离开时的时候动作一样,胳膊压在枕头上枕着头,趴着没回话。

    难不成是睡着了?

    “裴洛,你睡着了吗?”,煤炭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手指插入发根甩了甩水珠,走近裴洛。

    见裴洛还不说话,单膝跪在裴洛的床沿边把裴洛翻过身来,裴洛无知无觉,脑袋一晃,在床上平躺着,双唇微张,两颊通红,眼角还挂着水汽,不明所以的“嗯~”一声。

    和平时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煤炭看情况不对,用手背贴着裴洛额头试了试温度,触手就是一片滚烫。

    他发烧了。

    煤炭虽然未曾照顾过发烧的人,但他养过狗,知道狗狗发烧了该怎么办,估摸着应该是今天下午玩水有些发烧再加上晚上还喝酒了,连忙先给前台打电话让送些感冒药和酒精过来。

    现在荒郊野岭的,先处理下,不行再送医院。

    浸湿毛巾折叠成豆腐块放在裴洛额头上,坐在床沿把裴洛的黑色运动鞋脱了,煤炭手下不停把袜子也脱了,把裴洛抱到床正中央,拧开矿泉水,倒些许水濡湿擦脸巾,擦拭着裴洛的脖颈和手臂。

    “叮咚~、叮咚~”,客房服务人员把东西送过来了,煤炭接过袋子道谢后关上房门。

    对着光看了看说明书,发现都是酒后不能吃的药,皱着眉头烦躁地把说明书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

    动作迅速地把酒精兑到矿泉水瓶里,扶着杨黎的后背把t恤给扒了,裴洛昏睡中无知觉地哼哼两声,眼皮抖抖也没有睁开。

    把擦脸巾用兑水的酒精沾湿,在裴洛的四肢、脚底、腋下还有沟腹部进行擦拭,连续擦拭了半个多小时。

    裴洛手指蜷了蜷,艰难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上身□□,就剩今天穿出门的黑色三分短裤,空气有些发冷,而煤炭拿着张纸抱着自己的脚在擦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