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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落住苏宅

    苏暮莞遂将前因后果说与她听。

    “啪——”谢龄音气得拍案而起。

    谢龄音的性子,她是再了解不过。若不好好安抚,怕是会跑到杜家拆了他们家屋顶。

    正想着如何劝说她,却见谢龄音转哀为喜,“不过,我哥他终于有机会了!”

    苏暮莞怔愣半晌,噗嗤一笑。

    谢龄音一直就有撮合她和兄长的心思,只是她有婚约在身,只好作罢。

    她手帕捂嘴低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哥和姓杜的比起来应是绰绰有余。”

    这倒是实话。

    谢濯已二十有八,官至大理寺卿,又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哪里是杜南亭能够相比。

    只是这样人中龙凤,又岂是她苏暮莞能高攀的。

    即便谢濯有意,谢家也不会答应。

    静安伯在朝中任工部尚书,六部之末,既不如户部油水足,又不及兵部有实权,眼下长子仕途一片光明,即便苏暮莞再讨人喜欢,也不足以让他应允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谢龄音无知无觉,仍旧在眉飞色舞提起兄长种种。

    “龄音,我与你兄长有云泥之别。”苏暮莞打断道:“你是才子佳人的话本看多了。”

    正说着话,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所言极是,你就是话本看多了,整天胡思乱想。”

    来人正是谢濯。

    剑眉星目,一身青色直裾亦衬得他不凡之姿。遥遥望之是个如玉一般温润柔和的公子,委实无法与“铁面阎罗”的大理寺卿联系起来。

    京城多少女子芳心暗投,都是落花有意随流水。

    苏暮莞连忙起身:“谢大人安。”

    谢濯摆手,笑道:“菀菀不必如此拘礼。”

    他款款落座,毫不避讳地凝注着她。

    “大哥,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谢龄音话到一半,止住话题。

    谢濯撩袍,替两位女眷沏茶,又自斟自饮一杯,并不追问。

    这般气定神闲,也难怪贵女争相追逐。

    旁人看的是谢濯位高权重又谦恭有礼的一面,可苏暮莞不一样。她与谢龄音认识这么久,对他比旁人了解多几分。正是多了这几分,越发琢磨不透此人。

    温隽雅致的外表下,周身的凌冽之气令她有些惧怕。一个杜南亭就把她耍得团团转,若是换成谢濯,还不脱层皮?

    她微微有些发怵,起身恭敬道:“想来谢大人与龄音有话要说,我铺子里还有些事,先回了。”

    没想她这么快便要走,谢龄音拦也拦不住,只好安排绿翘取了些从南境来的香料,依依不舍送她离开。

    人走后,她朝着谢濯挤眉弄眼,“大哥,你来人家就走。”

    谢濯摸摸鼻尖,有些难堪。

    “不过,今日得了个消息,想必你很想知道。”

    她摊开手掌,钩钩手指,示意用五百两来换。

    谢濯低头抿茶,慢条斯理道:“莫说这消息是否值五百两,只是放眼京城还有你大哥查不到的事?”

    一句话堵得谢龄音哑口无言,轻哂一声,“她退婚了。”

    端茶的手一滞,谢濯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

    “这事倒与清晏说的事合上了。”

    “晋王?”谢龄音两颊乍然飘过红云,“他怎么会知晓菀菀的事?”

    晋王是先皇幼子,极得皇上宠爱,集权势荣宠于一身。

    她在兄长院子里见过几回,容貌气度非凡,又生了一双桃花眸,很难不吸引人。

    看妹妹痴痴然,谢濯轻敲石桌,“他说的是杜南亭的事。”

    “何事?”

    “此为公事,不便告知。”

    谢龄音撅嘴,旋即凑近他的脸笑嘻嘻道:“大哥,我今日探她的话,她对大哥你——”

    戛然而止。

    “哦?”谢濯眼皮轻抬,从腰间拿出碎银,放在她手心。

    谢龄音将碎银丢到小荷包,“她倒未曾说不喜大哥,只是觉着门不当户不对。若是大哥真动了心思,阿爹那里怕是难对付。”

    谢濯从容自信道:“只要她心悦于我,这都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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