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坐在候诊椅上的云音明明和平常一般无二，却平白地让他感到一阵威压。

    另一边。

    “霆寒……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离婚啊？”方澜试探着询问。

    男人行走的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盛霆寒目视前方，“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方澜急了，“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甚至我的腿……”

    “够了！”盛霆寒停下步子，轻呵。

    纵使方澜正激动，也被斥的愣住。

    察觉到自己语气过重，盛霆寒捏了捏眉头，缓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和她平视。

    “我答应给你的补偿我会做到，还不是现在。”

    方澜红了一双眼，还想辩驳。

    他却已回到了身后，轮椅继续前行。

    “方澜，这次再见你，你好像变了很多。”

    医院里算不上冷，她却宛若置身冰窖。

    “是……是吗，大概是我太爱你了。”

    方澜苍白着脸，眼神狠辣。

    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又或许，只是我装不下去了。

    在他发现之前，一切都要加快速度，不论是除掉那个孩子，还是除掉云音！

    例行做完检查，还是那套说辞。

    “康复很难……只能靠药物维持现状……”

    听得方澜烦躁，又碍于盛霆寒在这里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