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车子开回了两人相约见面的地点。

    “可以了！停车吧……我先走了！”凌菡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恨不得马上跳下车去。但她刚一打开车门，动作却停了下来，缓缓地回头看着方瑾瑜，“那个……”

    “嗯？”

    “不给钱……真的可以吗？”凌菡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略带心虚地问到。

    方瑾瑜眯起眼睛笑着回答：“可以的。放心吧！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本来还说好要一起去商场的，俱乐部临时有事，真不好意思。”

    “哦！”凌菡用力地点点头，“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我能找得到回去的路~”

    接着挠了挠头：“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你那么忙，我却拉你出来陪我理发……衣服鞋子什么的，下次再买好啦~”

    “学姐。”方瑾瑜突然一脸的认真。

    “诶？”凌菡紧张起来。

    “其实，”方瑾瑜再次眯起眼，“你穿什么都好看。”

    “哈？”凌菡站在原地有些凌乱，心里“突突”跳个不停。

    “我先走了。”方瑾瑜却丢下这么一句，开着车子离开了，留下凌菡一人愣住了神。

    “搞什么……”凌菡只觉得脸上发烫，伸手一摸，果真很热，“我脸红了？要命……”看来——十七年的道行，抵不过方瑾瑜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这样想着，凌菡不由得在心中狠狠地将自己嘲笑一番，这才披着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回到了家。

    很快到了四楼，她一边哼着歌，一边从包里往外掏着钥匙。

    “很开心嘛！舍得回来了？”

    冷不丁从头顶传来姜熠辰的声音，凌菡尖叫一声，钥匙应声落地。

    “喂！你有病啊……”凌菡瞪大眼睛望向姜熠辰。

    姜熠辰一声不吭地从上面的台阶走下来，站在凌菡的面前，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的眼睛。

    凌菡也赌气一般地迎着他的目光，气势上不愿输。

    最终，败下阵的却是姜熠辰。他冷笑一声，声音像是从胸腔里迸发出来：“你总是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哪个样子……

    凌菡在心中嘀咕一声，沉不住气地脱口而出：“我这个样子怎么了嘛？”

    “没怎么！受够了而已！”姜熠辰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他伸手拉了一把凌菡的胳膊，指尖带来的触感亦是冰凉冰凉的，“进屋拿协议书，下去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凌菡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大热天的！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姜熠辰本还绷着的神情，一瞬间柔和了些，眼里带着点惊奇：“这种时候，你倒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不成想，凌菡格外认真地抬手探了探姜熠辰的额头，脸上是藏不住的担忧：“你是不是生病了？”

    姜熠辰的眼神闪烁了几下。他低头看着凌菡的脸，心跳不自觉漏了几拍。

    “走！我们上医院看看去。”凌菡不由分说地拉着姜熠辰的手，便要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