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山喜欢吃小龙虾。

    崔记龙虾店是魔都地下城口碑最好的一家百年老店，物美价廉，年少时的他们都很喜欢吃，甄别犹记得当年大家伙一起坐在店里的样子，而如今谢远山形只影单。

    甄别一眼就认出了谢远山，哪怕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

    谢远山跟眼前一样，背微微佝偻，不过各自应当是拔高了不少，穿着黑西装，身形依旧消瘦，不过看起来要有精神气了很多。

    甄别走到他面前坐下，谢远山剥虾的手顿了顿。

    “来蹭个饭。”甄别说着，叫老板加了一双手套。

    谢远山没说什么，继续吃。

    两个人很快就风卷残云地将四斤小龙虾吃了个干净，连配菜黄瓜都没有放过，黄瓜浸泡过香浓呛辣的汁水之后味道非比寻常。

    二人都是抢着吃的，生怕对方下手快了，这手速倒是一如当初的默契。

    可吃完饭，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剑拔弩张。

    “自由盟现在是你在主持吗？”甄别开门见山。

    “不是我又能是谁？”谢远山淡淡道，“你和亚当都走了，当时的其他人又不成气候。”

    甄别二话不说拔了枪，枪口顶着谢远山的脑门，“你难道不知道自由盟的成立就是个错误吗？”

    谢远山慢条斯理的用免费的湿巾擦手。

    甄别意识里的游戏界面亮了，系统发布了新的任务，任务显示为营救自由盟副盟主谢远山。

    原来只是副盟主，那盟主是谁？甄别心想。

    “你倒是有恃无恐，”甄别冷道，“就那么相信你的同伴能及时救走你吗？”、

    “你杀不杀我，我是否活着并不重要。”谢远山将擦过手的湿巾放到一边，平静的面容浮现一个古怪病态的笑容，“自由盟已经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共同体了，它将永生不死，失去任何都人一样。”

    “就算我杀死你们的首领也一样吗？”

    谢远山笑容凝固了，“我就是首领。”

    “你不是。”甄别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