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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有越狱预谋

    筱竹不明就里。崔海燕只说让她找出来,准备留用。筱竹说你自己用?是不是要越狱?崔海燕却说:“让你准备,没说我自己用。越狱一词不可随便说的!你给我准备秋季和冬季两套警服。保外工作继续,多找点人。”

    第三个电话,崔海燕是给国外的太太。太太说目前还丢不下手里工作,孩子留在国外她不放心,叫他把公司留给筱竹代理。同时,她提醒崔海燕:“表面上,女人很柔弱,但最狡猾最具有欺骗性的就是女人,把公司交给外人不是最稳妥办法,建议你把卖了公司转让出去。”崔海燕问她怀疑筱竹的理由。太太说:“我知道你与筱竹的关系。”崔海燕没吭声。太太说:“筱竹和你好,不排除你有个人魅力,更多的我倾向于她是冲着你钞票来的。有一句话,太太是忠实狗;情人是势利猫。你已经失去自由,短时间内出不了狱,她凭什么死心塌地为你卖命死守着你?”崔海燕沉默。太太说你一旦答应变卖公司,我回国处理。崔海燕说容他考虑下。

    太太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崔海燕在尴尬和愧疚后,作了长考,然虑后给了筱竹电话,不疼不痒地了解公司经营状况,以免打草惊蛇。假如太太推测是正确的话。。

    筱竹说“啊,公司的运营一切正常啊,有我呢,请你他放心吧。”电话里的筱竹回答非常干练,没法让人怀疑她的能力和忠诚。

    “哦,我是问一下,劳烦你费心了。”崔海燕听着是放心了,挂了电话还是有点担心,立刻给丁老板打了电话,请他暗地了解公司实际运营状况,特别是今年的财务状况。丁老板立刻明白了,说你的交代我这就去办。

    这些日子下来,断断续续回忆案件发生的整个过程,崔海燕不再是怀疑,而是深信有人在陷害他。背后黑手是商业竞争对手还是以前做警察时结下的冤家,他心里仍是一团乱麻。至于身边的红颜筱竹,他还是始终认为她是一条忠实的狗,即便如太太所言是一只势利猫,至少他还有足够的甜食让筱竹死心塌地跟着旧主。

    这些电话都是在调度室或在厕所或在车间旮旯里打的,崔海燕自以为隐秘无人知晓;孰料,老鼠一句话让崔海燕魂飞魄散。

    这次,调到车间,崔海燕是被任命为安全员。作为安全员,崔海燕比以往管得宽活动空间更大。他发现老鼠经常鬼鬼祟祟的,经常脱离联号单独活动,他出于应付政府的需要,便加以提醒。谁知老鼠我行我素。好歹也是安全员,在车间也仅屈居调度鲍工之下,崔海燕的权威和尊严受到挑衅。中午吃饭时,一对一,他言语中带着调侃:“如果我是鲍工,兄弟你还会这样对我么?”

    “啊哈,别怪我说话直中来直去的啊。在我们车间,就数鲍工威信最高,连政府都给他几分面子。可惜……你不是鲍工哦。”老鼠的回答很直接刻薄。

    “我是安全员,政府那头我要有个交代的,老鼠你该给我几分面子,我不想做探头,但你也别逼我向政府汇报你的表现。”崔海燕拿着筷子划拉着空碗,婉转地说。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老鼠咽完了最后一口饭,盯了崔海燕一眼。

    “这么自信啊?”崔海燕笑了。

    “如果你是那类货色,我早就把你抖出来,你还有今天?”老鼠望了周围一眼,回头阴阴地说道。

    “我有什么可抖露的啊?”崔海燕的心里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做事再小心,终究会露出蛛丝马迹的。”老鼠似乎是没头没脑的,眼睛却是在注视着崔海燕的反应。

    “你是说我曾经在厕所旁边张望?”崔海燕立刻联想到在厕所那一次的遭遇,坦然地问道。

    “岂止这点?还有其他的呢。”老鼠摸着口袋。”

    崔海燕难掩心中阵阵惊慌,利索地掏出香烟递给老鼠一支,问道:。“说来听听。”

    “你有手机吧?”老鼠谢绝了崔海燕的火,自己点烧着了香烟,猛吸了一口,喷出一股浓浓的烟柱雾。

    “你胡说!”崔海燕是暗吃一惊,嘴皮子习惯性硬朗着,心里却在嘀咕:莫非打手机的秘密被老鼠发现了?

    “我说崔总啊,如果仅仅是打手机,那只是严重违规,充其量是严管,可监狱最忌讳的是什么,相信崔总你比我还清楚,你打手机就是为了……”老鼠打住话头,得意地观察崔海燕。

    崔海燕心理素质再好,细密汗水仍是在不知不觉中渗出皮肤。他抹了一把汗水,竭力稳住内心狂跳。脸红脖子粗地说道:“你凭什么说我有手机?打手机又为什么?你说清楚!”

    老鼠分明看到崔海燕狗急跳墙的凶光,胆寒起来,说:。“我要洗碗了!”

    “你敢!”崔海燕喝住老鼠。

    “话说到这地步,崔总,你别装蒜了!”老鼠勉强笑了笑,但没笑出声,壮着胆子说道,“要不要我挑明啊?”

    老鼠在监视着自己是铁定的事实,而监视的动机是什么,崔海燕没有时间去推敲。为稳住老鼠,他觉得老鼠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定有动机,便收敛起凶相,温和地问道:。“你究竟想要我为你干什么?”

    “我不要求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做任何事都得把我考虑进去。”老鼠扔掉烟蒂,用筷子剔着牙缝,不急不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