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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家妙运赌场说他欠下数十万元。”

纪和跌脚,“他遭人陷害。”

卞律师忽然笑:“是,我们的确都是遭奸人陷害。”

纪和不能开车,有司机接载。

看上去,身份更似纪泰。

不过,纪和知道,他只是那个捱打的替身。

纪泰才是男主脚。

纪和人缘好,同学纷纷问候。

今敏听到消息,过来看他,见他穿着一直塑胶保健靴,可以走路,这才放心。

她这样忠告:“纪和,我们什么也没有,健康最重要,丧失工作能力,就得睡到街上。”

她完全正确,纪和再次出一身冷汗。

今敏把一张布告给他看。

纪和跳起来,校方宣布开除纪泰,因为他上课率不足。

“已经三次口头及书面警告,纪和,他从来不上课。”

纪和握紧拳头。

“他不在乎,旁人很难帮他,以他的聪明才智,只需略略用功,便可以顺利升级毕业,学校课程并非为天才所设,普通人即可以做到。”

那天放学,卞律师与纪泰都在家。

书房凌乱一片,有人摔过摆设,纪泰铁青面孔,显然发过脾气。

纪和把地球仪与书本放好,灯罩扶直。

卞琳生气:“终于开除了。”她也收到消息。

纪泰把脚搁到桌上,卞律师忽然生气,把他的腿扫下,“坐好。”

廿余岁的卞律师大声同年纪相仿的纪泰说:“你若是我儿子,我打断你双腿。”

双方都年少气盛。

纪和劝说,“这不是争辩的时候,事情已经闹得很严重,纪泰,你听卞律师说话。”

“我已经向纪先生辞职,我不要再管你们的事。“

纪和楞住。

这时卞琳的电话响起,她开启会议装置,大家都可以听到对方声音。

那是纪伯欣,“卞琳,什么一会事?”

“我已详细向你报告。”

“纪和可在?”

“纪和纪泰都在书房。”

“纪和,我托你看住纪泰,你有无尽力?”

纪和苦笑。

纪泰这样回答:“他已做到最好。”

卞琳说:“我同意。”

纪伯欣厉声问:“为何被校方开除?”

纪泰答:“爸,是我无心向学,自暴自弃。”

“你欠下大笔赌债,你被学校踢走,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

“欠债还钱,我想搬去夏威夷居住,我喜欢那里的生活。”

纪伯欣问卞琳:“我多次警告纪泰,你全知道?”

“是,最后一次替他还债,最后一次原谅他,但是  ,他总是以为有下一次。”

纪泰觉得情况不妙,他脸上变色。

纪伯欣声音低下去,“纪泰,我对你心灰意冷,学期初以为你态度有所转机,兴高采烈,谁知又是失望,纪泰,你已超过廿一岁,你即管去追求理想生活,谁也不再勉强你。”

纪泰大惊失色。

卞琳问:“纪先生,是否照计划进行?”

“是,工作做妥你可以离职。”

“明白。”

纪泰大叫:“爸,慢者。“

纪和也急急说:“我有问题。”

“有问题可以对卞律师说。”

纪和提高声音问:“我与纪泰是否孪生兄弟?”

纪伯欣一楞,终于缓缓回答:“你知道了。”

纪泰在旁边听见他们一问一答,错愕惊讶,张大嘴巴。

纪和继续追问:“我们生父母是谁,可是纪伯健与罗翠珠?”

“你可以问卞律师。”

“不,”纪和大声说:“请亲口回答,你看着我来长大,你欠我一个答复。”

这个打击对纪泰象是五雷轰顶,他跌坐在椅子里,不相信双耳,大叫:“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是什么意思?”

纪伯欣终于清晰地说:“纪和与纪泰与我家并无血缘关系,你们是一对领养儿,分别在两个纪家长大。”

这次,连纪和都耳畔嗡嗡响。

他们是孤儿!纪和站不稳,摔在地上。

纪伯欣挂断电话,那边已没有声音。

纪和终于得到他要的答案,他坐在地上默默流泪。

纪泰脸上露出恐惧神色,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快意恩仇嬉皮笑脸的年轻人像是跌进冰窖里。

卞琳却往伤口上洒盐,她狰狞地说:“听清楚了纪泰,我得到指令,从今日开始,纪先生不再与你有经济上任何瓜葛。”

纪泰茫然看着兄弟,他喃喃说:“我在做梦,这是一个噩梦?”

卞琳宣布:“纪先生有详尽吩咐:纪和你可以住在这间屋子直至毕业,你是上进青年,纪先生对你学业上承诺不变。”

纪和摇头,“不,我决定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