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夏紧紧绞着手指，尴尬地想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她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

    乔滢站在百叶窗边，那里打开了一条缝隙，可以让外面的声音进来。

    她将窗子关紧，隔绝了外面的声音，走至办公桌后坐下。

    苏念夏垂着脑袋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抱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指尖用力，将纸张都弄皱了。

    乔滢注视了她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这半分钟，是苏念夏最难捱的时间。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可她却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

    苏念夏不喜欢这种感觉。

    正欲开口说点儿什么，苏念夏就听到乔滢说道：“你很漂亮。”

    四个字，叫苏念夏的心脏都仿佛停跳了一下。

    乔滢这话并不是赞美，也不是嘲讽的“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漂亮？”，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陈述，语气都没有波澜，却叫苏念夏浑身难受。

    她抬起眼眸，迎上乔滢的视线，说道：“父母给的，我拒绝不了。”

    乔滢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梢，眼里竟是来了点儿兴味。

    “怎么？你是在对我发脾气吗？”乔滢问。

    苏念夏抿着唇没有说话，她方才的确没有压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