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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周瑞家的庄子

    说完便转到另一间屋子拿东西去了,而金彩则是被那位赵大哥迎进了暖和的里屋。等大丫抬头看过去,只见炕上正睡着大小、二小两个傻小子,接着大丫也被金彩放到了炕上,他则是被让座到了炕下的椅子上。

    然后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见赵婶子端着个木托盘进来,先是给金彩和他家男人手边放了两杯水,一碟点心的。又走到炕边,往大丫身边的炕桌上同意也放了一杯水,不过却是三碟点心。

    见大丫正好奇的打量那杯冒烟的水,赵婶子随即笑眯眯的开口道:“大丫快喝,这是糖水,喝了暖肚子。还有点心,大丫喜欢吃那个,自己尽管拿。”

    炕下坐的金彩,喝了杯水暖了肚子开口说话道:“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刚才我抱着大丫去了王先生那里,他松了口答应指点咱们两家的孩子了。我跟他说好明天下午带着孩子们去拜访,赵丰大哥你也快准备准备,到时咱们一起去。不过这王先生也提了个条件,就是咱们两家的孩子得在他旁边那间屋子里认字。我好像记得,赵大哥你和那院子看门的孤老头沾点亲,是不是这样?”

    闻言笑容满面的赵丰无所谓的答道:“我还当什么事,那守院子的孤老头跟我爹同在老太爷手下当过差,不过是间空屋子,我明天一早就去拿钥匙。”

    说完好奇的询问道:“这事情是怎么谈成的,我见那王先生可是一本正经的厉害,平时也不大和咱们说话,我还想着说不定得磨三四趟才能成呢。”

    闻言金彩笑嘻嘻的看着正坐在炕上喝水、吃点心的大丫道:“说起来还多亏了我带着大丫头一起去了,不然还真说不准得来回磨蹭三四趟,这王先生才能答应。”

    闻言不仅赵丰一脸好奇的等着金彩分说,就连正照顾着大丫喝水的赵婶子也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哦,这里头又有大丫什么事了,金兄弟你倒是快给我和你大哥说说,让我们以后也凑个巧好讨这王先生的欢心。”

    金彩听了忍不住笑容满面的回道:“这不是翔子说今早王先生对大丫头笑了一下吗,临出门的时候大丫非要缠着我一起去。我家那口子就说抱着个孩子一起去,这王先生看在孩子讨喜的份上,说不定就不好意思放脸色,然后我就能有机会下次登门什么的。没想到去了以后,我拿大丫说话,说来说去的反而让这王先生想起他家的小闺女,接着就好像心软的答应了这事。再加上早就寻思好的,绝不会挂他的名头行事,只是当做平常邻里邻居的指点一下,这王先生就痛快的答应了。”

    说完有点不解的像赵婶子、赵丰询问道:“赵大哥你们家住的离那位王先生比较近,可知他为什么不怎么搭理咱们后街上的人?还有他不是有功名的秀才吗,怎么大家伙的都叫他王先生?我一直不知道原因,只是见大家写信的时候都叫他王先生,也就跟着瞎叫。”

    赵丰闻言想了想回道:“我倒忘了,那王先生刚来时的两月,你跟着管事去南面采买年货了,怪不得不知道这里头的事。怎么说呢,这王先生自从来京里就住在咱们街上。原来你也知道的住哪里的老账房,好像是他什么同乡,这王先生一道京就寄宿在他家里。后来他没考中落了榜,那老账房也要回乡,这屋子就转租给了他。这人刚来时也算是好脾气,人们王秀才,王秀才的叫答应。哎,说起来都是府里那些子张狂得势的人祸害的,看见这王先生就粗言酸语的胡咧咧,指桑骂槐的戏耍一番。他们什么人你也知道,仗着府里的威风,连小一点的官都看不起,就更别说王先生这个穷秀才了。因为这,王先生便少言寡语的不再怎么和街面上的邻居说话,也不让人们叫他王秀才了。后来大家就按着街面上写字先生的称呼叫起他王先生来,他也就顺势答应下来。”

    闻言抱着大丫正在喂点心的赵婶子接话道:“他这回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我看和金兄弟你平时不显示露水的说不定也有关系。”

    说完想起什么的放开大丫,然后伸手从炕柜子里拿出一叠纸交到金彩面前道:“看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是我顺道给你家翔子准备的,你一会带回去,也省的再花钱买。”

    看着手中大小不一,但却是材质上乘的白纸,金彩好奇的问道:“这可是好纸,让我家翔子用,可是可惜了。就他那毛躁性子,刚开始学字用粗纸就足可以了。”

    闻言赵丰在一旁开口道:“这是你嫂子给翔子用的,你痛快收下就得了,反正我们也是没花钱白捡来的。”

    见金彩面露好奇的望向自己夫妻,赵婶子淡然一笑解释道:“也没什么,你也知道现在正是琏二爷上学认字的时候,每天也都写那么会功课。可他那坐不住的性子,再加上旁边丫头的捣蛋,写一次功课差不多的费一沓子纸。因为这每天把个屋子扔的都是纸团,那些小丫头的发懒,也不喜欢收拾,我见这纸好好的裁了有字的那截就还能用,便都收罗了起来。本来也没什么打算,只是见着可惜,没想到现在咱们两家孩子认字却正好能用上。反正我现在这里还多,你家也就先别急着买了,等用完了再说。”

    大家又说了会闲话,金彩突然想起自己在周瑞家门口听到是话,随即像赵丰求教道:“赵大哥,我刚才在周瑞家门口,听见他家丫头说什么他家的庄子。你一直在前院茶房里当差,偶尔也跟着老爷们出个门,这事可听说过?”

    赵丰闻言不屑道:“知道,这周瑞家的买下庄子后,我们还凑了钱请他吃了顿暖房酒。”

    金彩闻言诧异道:“这他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他就不怕上头主子们知道了给他收了?”

    赵丰闻言叹道:“他是二太太的陪房,他婆娘又是二太太的左膀右臂,夫妻两个不知给二太太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二太太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子小事苛责他们。而且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好像这买庄子的事二太太早就知道了,好像这还是专门给他家的恩典,让他家以后更忠心卖力。而且听那意思,好像要是他家干得好,二太太说不定还会给他家儿子、女儿脱籍寻个好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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