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龟离去了，柳少昊心很乱，目光所及除了废墟还是废墟，他的心更乱了。

    “倘若我一开始应了老门主的请求，便不会如此内疚了吧！”

    风中，柳少昊呢喃，他想起在金吾镇镇外愿池旁，白衣白靴的白先生也曾问过他，是否要跟其回白马书院，可惜，回不去了。

    后山传出怒吼，很快老龙龟回来了，背上驮着一群弟子，朝着金顶而来。

    “来了！”

    柳少昊握紧拳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惜他做不到，身子持续轻微颤抖着。

    老龙龟乘者一团水雾慢慢落在柳少昊面前，他背上十几名绝仙门的弟子看到柳少昊之后，状若疯狂，他们太激动，从丈许高的老龙龟的身上掉下来。

    “你，你是谁？你是师傅吗？”一名黄袍弟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他望着柳少昊满腹的委屈，错把柳少昊当成了他的师傅。

    不仅是他，所有弟子都跪在地上痛哭，皆把柳少昊当成了先师，这一幕虽然诡异却也在情理之中。

    “前辈，这是？”柳少昊原本做好了接受怒骂，冷眼呵斥的准备，现在这一幕出乎他的意料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龙龟抬起兽爪虚空一点，一枚水镜出现，柳少昊抬头，水镜中浮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青年，七分像他。

    “我并未告诉他们你还活着”老龙龟收了水镜，看向跪着的十几人眼神复杂：“或许，他们初次见你这副身躯，冥冥之中与恩师有感，故才眼生幻想，把你当做了他们各自的师傅！”

    柳少昊叹息，绝仙门的弟子太苦了，可能是受到这副躯体的影响，他迈开步伐，走到十几人前，伸出手掌一一抚摸头顶。

    “你们起来吧，一切过往都烟消云散了！”

    “绝仙门还在，我还在！”

    “熬过这段岁月，他花开口百花杀！”

    柳少昊被这种气氛感染，那一刻，他仿佛不是自己，有些话本不是他心中所想，却是从他的口中说出，他很疑惑，怀疑这副躯体已经有了意识。

    只是那种感觉一闪而逝，或许是他多想了；接连大悲，已经影响了他的心神。

    “都醒来吧，你们的师傅已经不在世了，眼前的这位是你们的师叔！”

    最终还是老龙龟开口，将十几人从幻觉中叫醒，他们醒来，当知道是幻象之后再看柳少昊时，不再是各自的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