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学校的操场上，冷艳的空气中落下的雪花撒在空旷操场上，地面被厚厚的一层雪所覆盖，寒风凛冽，吹的我瑟瑟发抖。

    “说吧，把我叫到这操场上有什么事？”我说，“这么冷的天气，有事哪里不好说，非要挑这地。”可仔细想想，这里是学校最空旷的地方，加上天气冷，没人来这里，要是在这里说些重要的话，也确实没人会听到。

    “我一直……一直都有关注你。”她紧紧的抓住衣角，脸露出一片晕红，在白白的空气衬托下，显得美丽动人，她欲言又止，最后如释负重的说:

    “龙二，我……我喜欢你！”她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雪白的脸颊里透出些红晕，羞涩的站在冷风中。

    我不由得楞了一下，表情显露出惊讶，由于事情来的如此突然，就像大海里袭卷而来的暴风雨，你往往不知道它会在下一秒就出现。我当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迟迟没有回复，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气氛变得慷慨起来，**静了，空气像凝聚了一般，让人呼吸困难，以至于听到的全是自已“怦怦怦！”的心跳声，快速，杂乱无章。

    “跟你开玩笑的啦，练习，只是表白练习而已。”她眯着眼，笑了笑说道。

    “啊！只是练习？你这样我会当真的，”我尴尬地说。

    我刚才差点就信了，在我即将要说出“其实，我也喜欢你，柳芳。”这句话时，随即就好像被针线缝住了嘴巴似的，说不出来了。有时候女人的玩笑中，会夹杂着真意，为了不让自已的心意表现的太直白，她们会用含蓄，富有富内涵的方式来表达自已的情感，而在我看来，这是女人的无理取闹，或者是对男人的情商的考验。

    回到家里后，我的脑海里还停留在刚才的对话中，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刻，等到的却是她的练习，这让我火热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不但冷而且麻木。生命中总是会有这样一个女孩，她对你的表白让你感动不已，接着，犹如梦初醒，觉得，不过是场梦罢了，却被这种梦牵动着。

    湘南市的最南边，那是靠近江边的地方，从江面上吹来的风永远带着湿淋淋的水汽。像是要把一切都变成自已的艺术作品才肯罢休。接近傍晚的时候，江面上想着此起彼伏的汽笛声。

    “水树，你怎么在我家里玩游戏？”我问道，看他正坐在我家地上不亦乐乎玩游戏，也不怕赃。

    “老师！你家门没锁啊，我就进来了。”一个身穿校服，个子不高，一脸秀气稚嫩的男生说道。

    这个人是水树，水树是我的学生，为人内向老实，这一类人，在人群中无疑是弱类，之所以这么说是有依据。我虽很不想这么贬低他，可他在班上常常被人欺负是事实。但好在我一直关照着他，把他当朋友，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兴趣，都喜欢玩游戏。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利群烟，抽了一口，然后坐在椅子上，嘴里吐出一口白白的烟圈，回荡在空气中。

    “老师你又抽烟！”他放下手中正在玩的游戏，两眼冒星星，兴奋的看着我，“对了，你去见柳芳老师了，她对你说了什么？”

    提到这里，我表现的灰头土气，沮丧，像是吐了一口老血似的敷衍道:“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听到这话的水树没了刚才的兴致，又回转过身去，什么话也没说，暗自偷笑了一下，似乎已经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