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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2章 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小柳醒醒……醒醒……”

  花柳被轻轻的推醒,瞌睡连天的睁开一只眼,正是优子站在床边甜甜的笑。

  “啊……我一定是在梦里,才会有优子喊我起床……”

  花柳翻腿夹着被子,嘴角有醒来未干的口水,自为性感迷离实则看起来像鱼翻的白眼的眼神,盯着优子。

  “噗嗤……你没在做梦呢。”

  花柳瞪大眼睛,嗖一下腾坐起来,涨的像要烧水烧开的脸,就差冒水蒸汽了。

  “啊……我……我……额……我……”

  花柳此刻只能不停挠头掩饰尴尬。

  优子对着花柳又是甜甜一笑。

  “还没睡醒吧,小柳起来去办理出院了。”

  “好。”

  “我这边交接班的事情对接一下可能稍微有点慢。要不,办好出院你就在医院路口等我吧。不用折回来也是麻烦。”

  “好。”

  “嗯,那一会见。”

  优子走后,花柳便开始收拾东西。

  一想到能和优子一起回家,花柳就不停冒泡泡。

  当然这一切归功于,他们住一条胡同,挨的近。

  花柳望着床发了会呆,又看了看沙发和未打开过的衣柜发现,他并没什么好整理的,直接走人去大厅办理出院就可以。

  花柳刚从房间迈步走出到客厅。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向着他的病房门走来。

  “你,把裤子脱了。”

  花柳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左右,由于耐耐给他办理的是单人病房,压根不存在什么左右床……

  所以,花柳面对这个门口站着的护士有点不知所措。

  “我?”

  “60号床,花柳”

  “是我……没错……”

  “把裤子脱了转过去。”这位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而眼神中似乎在说“你,麻溜儿地脱。”

  这不容置疑的语气,显然好似在命令花柳。

  全然不给质疑的机会,护士就这么直直地盯着花柳等着。

  花柳只得羞哒哒的撇过眼,脱掉了裤子然后转过去弯腰趴下。

  虽然花柳心里是有疑惑的,毕竟打针不是只要扒下裤子露出打针的位置就可以吗。

  为什么还要脱裤子。

  为什么还要先脱裤子再转过去。

  为什么不先转过去再脱裤子。

  算了……碍于尴尬,花柳也只是在心里发发问。

  一系列操作后,花柳等着被扎,可终是没忍住开口,

  “中暑也需要打针的吗?”

  “我不是可以出院了吗?”

  “你要给我打什么针?”

  而近乎有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回应,这个护士是不屑和我说话吗。

  花柳对她一系列的无礼貌行为是反感的。

  但是拿着针的才是老大,毕竟此刻花柳深知他为鱼肉。

  好一会儿过去了,不仅没有回应,连针都还没扎下来。

  有一种可怕,是,未知时间里的等待往往能把原本能接受的事变的可怕。

  花柳终于忍不住扭头问她,虽然难掩脱裤子以及这奇怪姿势的尴尬,

  “怎么还不……打?”

  ……而回过头的花柳才发现护士早已不在病房。

  “……”

  “这是不打了?……还是忘拿药去拿了?”

  “我这是……脱着等……还是穿起来一会再脱?……”

  花柳……崩溃

  这叫什么事。

  花柳选择夹腿手捏着裤腰的维持这状态。

  毕竟去拿药的话,到护士站来去也要走上2、3分钟。

  多数原因,花柳不想刚穿起来又再脱一次。脱裤子这种自愿的事,被迫脱两次怎么都不是那个味儿。

   3分钟有没有过去花柳不知道,花柳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以为是护士来了,

  “唉呀!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保持着这奇怪姿势的花柳被惊了一下,猛的护裆回头,正是一位大嗓门的保洁阿姨推着消毒机走进来。

  开启后的这巨响的运作声,以及阿姨刚才中气十足的声音,立马引来了在走廊里的人……

  花柳急急忙忙地提起裤子,急忙要解释,

  “阿姨!不是的!!刚才是护士……要……”

  “哎呀行了!阿姨明白的明白的。”阿姨一边假意捂着眼睛,一边工作第一地把消毒机推进门放下。

  在赶过来看热闹的人抵达第一事发地前,保洁阿姨退出去拉起了门,自豪地隔断了她在清晨自创的第一个八卦。

  在门合上的瞬间,只听见阿姨不大不小的嗓门喃了句,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年轻……大清早的……喔呦呦……”

  “……”

  然后门外接二连三的传来,

  “怎么了怎么了?”

  “喔呦……没什么没什么年轻人那点事。”

  阿姨用着“这门里是个大八卦”的语气喔呦呦的说着没什么。

  门外看热闹的更像是来了劲地寻着问。

  “什么事什么事?”

  门内的花柳,脸一下涨的通红,脸埋在床上,完全不想看自己提裤子的提起了裤子,扣好,拉好。

  “啊姨这哪是没什么,明明就是在说有什么……”

  “什么年轻人那点事,就是打个针啊……”

  “我裤子都脱了……这!这!护士真的是!真的是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算了,反正我也不认识阿姨……被看了……就……被看了吧,下次也不会碰面了。”

  随着阿姨换房间打扫,几个围观的估计也跟着阿姨走远了。

  花柳才偷溜溜地走出来,不坐电梯直接楼梯下来,有多快溜多快。

  对于花柳的出院手续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没一会儿,他就已经站在医院路口红绿灯旁了。

  早上的太阳并不烈热,但对于起的过早又狂奔溜走,加上没有食物补给的情况,这会正处于软乎乎的不在状态。

  花柳庆幸着没有被优子看到,又觉得哪不对,为什么要庆幸没有被看到,被看到不是好事吗……?

  花柳就这么靠在电线杆上,对着马路牙子上自己那一丢丢影子发起了呆。

  ‘不过,没想到医院单人间这么贵,3800一晚!如果不是耐耐提前付过的话,真不知道要怎么结账……走出大厅。’

  ‘还有退了的押金要去还给耐耐,然后这一夜的3800元……也是要还她的。’

  ‘啊!!把我随便塞在那种7人8人9人的最大房间里就好,走廊也可以……的‘

  想了想银行卡里的余额不到2000元,花柳内心嘤嘤嘤中。

  ‘幸好这小东西报120的时候留了电话,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找她还钱。’

  ‘叼个雪糕就走,还说什么,要我报恩,连个电话号都没跟我拿,怎么报恩,小东西果然还是不太聪明。‘

  “借过……借过借过……借过……”

  就听着稍远几步有人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寸头男在人群里边挤边扯着嗓子,右手还不忘往嘴里边塞包子边嚼。

  花柳的注意力在他左手提的塑料袋里,那倆白胖包子被他晃荡的来来去去,显的格外搞笑。

  寸头男就像挤洋流的鱼一般,在人群中窜来窜去。

  “估计是个上班要迟到的。”

  花柳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扭来扭去的窜。

  有种看耍猴的心态,毕竟不关自己事的事都是打发时间。

  寸头穿过花柳身旁转向红绿灯时,右前方有位身型矮小拄着拐杖的老人,也正要过马路,通过路人那一点点侧影空隙才能发现。

  他判定寸头并没有看到。

  作为对方的视线盲区,正恰花柳看的到,眼看寸头再跑几步就要撞上了。

  花柳这是没了观看的心情,这可不是个大块头,撞一下这佝偻的小身板估计能碎了。

  花柳立马上前隔断在即将撞上的中间位置,妥妥地将老人护在了怀里。

  寸头看到突然窜出来的这一大堵肉墙,对着即将刹不住脚的碰撞,激灵的一个绕身。

  成功且灵活地绕过了花柳,并将包子甩出了2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