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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我是你的姑妈,”阿玛兰塔筋疲力尽,喁喁地说,“简直可以说是你的母亲,这不仅从年龄上讲,而且你只差没吃我的奶了。”奥雷良诺总是天明时逃走,第二天夜里又回来,当他吃准阿玛兰塔并没有闩门时,心里更是上火了┅┅┅┅

┅┅在漆黑一团的房间里,她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火热撩人,在富有进攻性的反抗上也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具挑逗性。“你真不是东西,”阿玛兰塔被自己的猎狗逼得进退不得,“没听说过在得到教皇的特许前,可跟姑妈于这等事的。”奥雷良诺.霍塞答应一定到罗马去,答应膝行欧洲去亲吻教皇的拖鞋,只要她肯放下悬着的吊桥。

“不单单是为了这个,”阿玛兰塔抢白他∶“还因为生下的儿子会有猪尾巴的。”奥雷良诺.霍塞对此充耳不闻,“就是生下个穿山甲也没关系,”他苦苦哀求┅┅

┅┅<一百年后>┅┅

下午四点半钟,阿玛兰塔.乌苏拉走出浴室。奥雷良诺见她身穿打小褶的浴衣,用一块毛巾当缠头布盘在头上。他象喝醉了酒似的摇晃着,几乎只用脚尖着地跟在她后面,进了那间新房。阿玛兰塔刚解开浴衣,看到他进来吃了一惊,赶紧又合上了。她默默地指指隔壁那间房门半开的房间,奥雷良诺知道加斯东就在那里开始写一封信。

“快走。”她说,声音细得听不见。

奥雷良诺微笑了。他两手往她腰间一叉,象端一盆海棠花似地就把她托了起来,仰面扔在床上。阿玛兰塔施出了聪明女人的机敏一心保护着自己。

她那光滑而柔软的散发着香气的负鼠般的身躯闪来闪去躲避着,一边用膝盖顶着他的腰使他疲乏,还用指甲抓他的脸。但是不管是他还是好都没有喘气,他们的呼吸声,在旁人听来,还误以为是有人面对洞开的窗户,欣赏着四月肃穆的黄昏景色时发出的叹息声。

这是一场残酷的搏斗,一场殊死的恶战,然而却似乎没有任何暴力。因为在这场搏斗中,进攻是走了样的,躲闪是虚假而缓慢、谨慎而又异重的,所以在搏斗的间歇,有充分的时间让牵牛花重新开放,让加斯东在隔壁房里忘掉当飞行员的幻想。

这时,他俩就象两个敌对的情人在池水清澈的底里和解了。在激烈而客套的挣扎声中,阿玛兰塔想到,她那样谨小慎微不出声音是多么不合常理,这比她想免的啪啦的打斗声更可能引起在隔壁的丈夫的猜疑,于是,她开始抿着嘴笑了,但还坚持战斗。

她佯装撕咬以自卫,身子晃动越来越少。最后两个人都觉得,他们既是对手又是同谋。争斗已退化为常规的嘻闹,进攻变成了抚摸。

突然,几乎是闹着玩的,就象是一次新的恶作剧,阿玛兰塔放松了自卫,当她为自己造成的后果感到吃惊,想作出反应时,已经晚了。一阵异乎寻常的震动把她镇在原地,使她不能动弹。抵抗的意志被一种不可抗拒的渴望粉碎了。

她渴望发现,在死亡的彼岸等待着她的桔黄色的尖啸声和那看不见的气球究竟是什么东西。她只来得及伸手胡乱地摸到一条毛巾,把它塞进嘴里,用牙齿咬住,以免从她嘴里传出那正在撕裂她五脏的牝猫的叫声┅┅┅┅

┅┅自从奥雷良诺和阿玛兰塔第一次偷情的那个下午以后,他俩一直趁她丈夫加斯东难得的疏忽之机,在提心吊胆的幽会中默默地热烈地相爱,但往往总是被她丈夫的忽然回家所打断┅┅

加斯东回布鲁塞尔去了。

┅┅他们重新关起了门窗,免得费时脱衣服。他们索性像俏姑娘雷梅苔丝当初一直想于的那样光着身子在家里走来走去,赤条条地滚在花园的烂泥中。一天下午,他们在水池里相爱,差一点淹死在水中┅┅

他俩把床垫统统撕开,把棉花全倒在地板上,在这声棉花的暴风雨中作乐,差点儿闷得喘不过气来┅┅

他们在一起玩腻了,又在厌倦之中寻觅新的乐趣。他们发现在单调的情爱之中还有未曾开发的地方,要比情欲更有趣味。他们开始了对身体的崇拜。有一天晚上,他们俩从头到脚涂上了蜜桃糖浆,躺在走廊的地板上,象狗一样互相舔来舔去,发疯似地相爱。一群准备把他俩活吞了的食肉蚁爬过来,才把他俩从梦中惊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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