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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那冲我吐烟圈的主,一边擦鼻子上的血,一边欲跟我拼命,他一拳过来,反应灵敏的我,用饭盒一挡,他拳头砸在了不钢饭盆上。这时,几个汉子过来把我们硬拉开来,那几个痞子没了向我下手的机会。我饭盒里的带鱼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出来,整个拥挤的公共汽车里就充斥着炸带鱼的味开向了派出所。

虽然有人证明是他们先招我的,但因为见了血,派出所非让学校来拎人。学校老师拎我回去后,全校通报批评我打群架。而恰恰因为这个通报,我在学校做了一次真正没人敢惹的英雄,甚至有高年级的学生都来投奔我。想起来,好不风光,也算一段佳话。

且说“大牛眼”事件过后,眼看期末考试要来了,大家都如临大敌,晚上都在自己帐子里念这一学期都未曾翻过的课本,很少再有恳谈会了。球场我也不抢了,改抢图书馆和自习教室的座位了。

整整三个星期,我和大伙一样,昏天黑地泡机房、做数学题,一脸愁眉苦脸相┅┅

考完最后一门的那天,大家就象可怜的犹太人从纳粹集中营解放出来,终于获得了自由。大家互相拥抱,扯着嗓子叫唤,撕笔记本、课本,把考试提纲像飞碟一样扔来扔去,大有球迷闹事时的架式。

我闹了一会,正欲出教室上趟厕所,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一个女生的声音。我这一个学期几乎没跟女生说过三句话,我开始以为听错了,没在意。结果又是一声“陈飞”,这次很响亮,清淅可见。

我回过头,是丽丽。她当着全班人的面叫了我的名字,并不动声色地从教室的最后头向我走来,我都能感觉到她的这一举动,对周围人所引起的震动。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大伙的注意。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找我?我和她没任何瓜葛。

“干吗?”我问。

“下午我在西门等你。”她说。

我听着,愣住了∶她怎么会找我有事?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已走了,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她一走,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哥们都围了上来。

“你丫什么时候跟丽丽搞上的?”

“看你平时什么都不说,原来早已搞定。高,实在是高呀!”

“这哪跟哪啊,她准叫错人啦!”我使劲撇清自己,但大家都不信。

张元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看来,我们基金会的奖金要落在你手里啦。好好干,哥们,我发誓,绝不会呛你的行!”我听着,心里直叫屈∶“我这下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咧!”

我回到宿舍,开始收拾我的行李,明就可以颠儿家了。我一边收拾,一边合计着下午是否应该复会。和女流之辈打交道,我还真没什么经验。而这丽丽,看来可能是个高手,我可别栽在她的手里。到底要不要去呢?我思来想去,决定得去,看看这丽丽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了,她又能把我怎么的?我要是不去,不叫人笑话?!我堂堂陈飞,还能让个女流之辈吓着不成?想到这里,我打定主意。

一点五十八分。我来到了学校大门口。两点整,丽丽准时出现了,穿着花裙子,我差点没认出来,因为她平时老穿裤子。她看见我,冲我笑了笑,很随和,也很甜,跟平时在校内冷漠而严肃的样子有些反差。在那一刻,我觉得她长得确实挺可爱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咧着嘴冲她回笑,还是说点什么。我想了想,道∶“找我有事么?”我问的客客气气,表现出对女性充份的尊重。

“你跟我走好吗?”她歪着头问我。

“你让我这就跟你走?”我问她。

她点头。看她那样,我真差点“噗嗤”一声乐出声来。她可能没听出来我刚才其实是在引用老崔《一无所有》里的一句歌词。我们这年纪的,知道崔健的人毕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