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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一个天大的秘密!

    本来一夜的车马就让她筋疲力尽,后又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受了不少惊吓,如今再听到这么一个噩耗,她怎么能挺得住?芸儿如今只才十六岁,那么如花的年纪却要嫁给上官诚风那个奸诈狡猾的老贼,如此,她怎么对得起她?

    “王爷,这……”芷卉愣在一旁看着自家王爷轻巧的拦住了紫凝儿的腰身,随及将她往着床上抱去,不禁有些后怕的又再解释。

    “奴婢没想到姑娘已经醒了,所以……”所以她不是故意要让她听到这些,然后受不住打击而晕倒的。

    “无事,你下去吧!”一反常态,南宫景煜没有责骂芷卉,只一声轻言,便也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语。景煜阴沉着面容将凝儿放在床上,眉头微皱,却也因此而看出凝儿是有多么在乎那个名唤傅芸儿的女子。

    但,据他所知那傅芸儿根本就不是她所说的,什么亲姐妹。

    第二日的丞相府寿宴,南宫景煜带了几名贴身侍卫便也挑了礼物过去,其他王爷因上官诚风势力不凡也跟着好去大献殷勤。另一边的七王府也是好生准备了一番,但因七王妃再次十分巧合的得了严重的风寒,如此便也只得由柔妃代去了。

    七王府内因为王爷与侧妃都出了府,所以大家自然放松了心思聚在一块儿聊天,丁丁在萱若阁照顾上官月,而清儿却待在厨房后院看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白纸发愣。

    上官诚风为保自己,所以从未与假的上官月见过面,如此,若到时有人揭穿了假王妃,他这个爹自然也可轻易脱身。前些日子眼看着大寿来临,他为免与紫凝儿见面,便暗中将一包毒药递到了清儿手中,示意在他寿宴前一天让紫凝儿服下。

    清儿曾拿到街头的药铺里去找大夫看过,确实如他所说只是一包泻药。

    后来本打算放到假王妃的粥里,可在进到厨房时,她竟看到竹香正在往锅里投毒。心下虽然也很震怒,但后来她悄悄跟上去后,这才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丞相府门前鞭炮红竹,衬着鼓声锣响,倒是热闹得百里之外都听得到这般响动。南宫景煜一袭厚绒紫金长袍披身,起身落轿只听得府内一阵高喊,目光往里投去,便见上官诚风一袭深蓝色贵气长袍在众臣的拥簇下大步往着府门走来。

    “微臣拜见三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齐跪地,纷纷堵在府门口的位置向南宫景煜请安。

    “都起来吧!今日丞相大人寿宴,你们就勿需多礼了。”南宫景煜不冷不热的说着,随及目光落到最前方的上官诚风身上,这才随口问了一句道“景熙可曾来了?”

    “还未到的,传来口信说是七王妃身体抱恙,如今应正在过来的路上罢。”

    “如此那我们便不等他了,走吧!进府坐会儿。”

    “是”众人再次齐声,随及站起了身子退开让出一条路来,然后便也跟着后头不急不缓的往着丞相府里走去。半个月前府里的下人便在筹备今天,如今整个园子自是修剪得十分精致壮观,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各位权臣,也同样是叹为观止。

    走进迎客的大厅,南宫景煜返身对着慢自己一步的上官诚风浅声赞道“如今这丞相府,倒是比皇宫的御花园都还要富丽壮观了。”

    “王爷言重了,微臣向来清心寡欲所以喜欢弄些花花草草,如今听王爷此说,倒是让微臣万分惶恐啊!”同样浅笑着回了一句,上官诚风低下眸光做出一副请罪的模样,但神情却依然露着股傲慢与不屑。

    “呵呵,倒不知丞相大人还有这等清高的雅兴,倘若真是如此,那本王为您特意打造的厚礼,大人岂非要嫌弃了?”南宫景煜眼神微眯,唇角眉梢的笑意便也愈发张扬。优雅万分的落坐厅上的客椅,眼神瞟过整个大厅站满的人,不禁愈发神采。

    该死的南宫景煜,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啊!

    上官诚风心下嘀咕,随及面色一僵便也正色回道“王爷哪里的话,既是王爷送的,哪怕是一杯鸠酒,微臣也得喝下不是?

    “哈哈……”眸光泛出一抹寒意,南宫景煜爽朗的大笑起来。

    目光望向大门口已经抬来的重礼,随及便也迎着众人惊诧的目光开着玩笑一般回了句“丞相乃社稷功臣,本王又岂会做出这等事。罢了,丞相大人还是先看看本王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吧!”

    语毕,十二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已经挑着一个方形木盒走了进来。在场众人见挑礼物的人纷纷汗流浃背,似乎累得不行,不禁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这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然而猜了半天,大家却因为两位主角的权势压力而不敢妄言。

    “来人,打开它。”伸手一指,南宫景煜霸气十足的命令,狭长的凤眼冷冷挑望身侧的上官诚风,唇角讽刺的笑意便也愈发张扬起来。

    随着那十二个男子退下,长约两丈宽四尺的礼盒终于被打了开来。

    耀眼的金光向外散出,如今快至正午,礼盒里包裹的东西仿佛一抹烈日般,一下子刺伤了众人的眼睛。

    然而,最先反应远来的上官诚风,却被眼前的东西惊得身形一晃。

    身子后退半步,他转身怒不可揭的望向一脸笑意的南宫景煜,怒声质问。

    “南宫景煜,你什么意思?”

    随行的王府侍卫没有为上官诚风的暴走而有半分变化,无视了周遭纷纷身形一怔,一脸紧张的众人,然后便也从容淡定的弯腰将沏好的热茶递到了自家主子手中。

    “丞相大人老糊涂了,连本王的名讳也是你能唤的?”

    一语出口,上官诚风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但一想到他送出的东西,一脸的怒气偏生又卸不下来,一张老脸瞬间变得漆黑无比,下巴上的一撮胡须也跟着暗了几分。

    “十年前丞相还是四品尚书令时,传闻礼,户,刑,兵四部的侍郎筹备了月余请了南雀国有名的金镶玉大师为您打造了一个纯金棺材,那年寿宴虽不如今日隆重,但据闻当时丞相大人可是开心得很啊!收到礼物后更是步步高升,财势双收,实在应了那金棺材的寓意呢!”一长串话语出口,南宫景煜懒得去琢磨众人的表情变化,低眸饮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后这才盯着大厅正中摆着的那副金棺又道“如今本王送的虽不是出自金镶玉之手,但到底也是足金打造,比起来,应不比当年那几个小官儿送的廉价吧?”

    说完,一脸征询的望向了四周脸色各异的众臣子,目光落到站成一堆的四位尚书令脸上,不禁笑得愈发张扬诡异。

    当年四位侍朗送的东西极少有人知道,对于上层各官更是大力瞒着,如今被当朝出了名阴险暴戾的三王爷当做玩笑说出了口,当年的四位主事者自然吓得不清。如今,四人的眼神早已兵荒马乱,正急急的朝上官诚风投去各色目光,寻求帮助。

    而一些知道内情有心拥立南宫景煜的大臣,此刻正讽意十足的盯着那厅中比人还长,堪有腿高的黄金棺材,窃语失笑。

    如果上官诚风那老贼有福死了能躺在这无价棺材里,倒也该死而无憾了。

    眸光中各色情绪一一闪过,上官诚风知道此事不能和南宫景煜硬碰硬,无奈之下只得压下一腔怒火,赔着笑脸又道“倒是微臣不识抬举了,王爷的心意臣明白,还望王爷切莫怪罪。”

    “今日既是你大寿,又岂来责怪之理?罢了,众人入席吧!如今这老七也该是快到了。”

    “是”众人心叹好戏已经演完了,无一不是一脸遗憾的退出了大厅,往摆了酒宴与戏台的后院走去。而那四位尚书令,此时也是惊魂未定慌慌张张的快步往着厅外逃去。

    南宫景煜望着上官诚风不敢言怒却气得扭曲的老脸,心中自是大快,随及轻手放下茶盏,这才起身又道“丞相在此等等老七吧!本王就先去酒宴那等你们了。”

    说罢不等对方回应,随及便也跨步带着两名侍卫旁若无人的往着厅外走去。

    而留下的上官诚风,却也只能恨得咬牙。

    然而出了大厅,南宫景煜却并未跟着引路的下人往酒宴的方向赶去,带着两名英姿挺拔的侍卫在丞相府整个后院看似闲逛。前头带路的渐渐被他们引领,如今只急得一头冷汗,却也不敢对他多说什么。

    毕竟,敢在他主人过寿时送棺材,而且他主人居然还赔着笑的人,他一个府中下人即是得了天大的胆,也是不敢得罪的啊!

    正自顾自想着,哪知突然膝盖一疼,整个人‘哎哟’一声惊呼之后,便也十分难堪的摔倒在花园的泥地里。额上一疼,那人正要惯性的破口骂一句泄愤,哪知眸光落处,却见一金灿灿的大元宝正埋在土里,只露出了半边金黄。

    而此时,仿佛早料到他会摔倒一般,南宫景煜停下步子转回身,随及便也蹲下了身子低眸凝视着在地上挣扎抬起头来的仆人,挑声笑道“见了本王激动,也不用在相处一盏茶后,还要行此大礼吧?”

    “王……王爷,小的失礼,还望王爷饶命。”身子立刻抖成了筛子,那人听见民间出了名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在跟自己说话,不禁立刻将发现金元宝的喜悦抛诸了九宵云外。一双干瘦的胳膊撑在泥地上,因为害怕而抖得像根被寒风折磨的绿竹杆子,可怜万分。

    “你们府里,可有美人儿?”故意带上了一丝调侃,南宫景煜耐心极好的诱言。

    啥?美人儿?

    那害怕得根本没能力思考的仆人跪倒在地上,听完南宫景煜的问话,不禁也是一阵惊愕。

    “最好是那种年纪尚小,又长得端庄可人,平素里还有些精灵的女子,你们府里,可有?”

    一听这话,那人眸光一沉,脑海里瞬间映出了一张巧笑如花的面貌。

    瞧出他表情里的意义,南宫景煜眸光微潋,随及收了丝笑意便也不温不冷的又道“她在哪?”

    问话出口,南宫景煜起身站了起来。

    “小……小的不懂,王……王爷在说……说些什么。”渐渐明白了眼前之人暗藏的深意,那人心下一怔,随及便也吞吞吐吐的撒起谎来。

    “不知道?”轻言出声,南宫景煜眉梢一挑随及望向一边久候的两人。

    拳头被捏得‘咯咯’作响,骨骼扭动的声音在底下还跪着不敢抬头的一名仆人来说,那是致命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在对方提起他的衣襟正打算挥拳之时,紧闭了双眼喊道“她是老爷新纳的小妾,如今住在芸香阁。”

    “这会子,她会在哪儿出现?”得到称心的答案,南宫景煜脸色不禁缓了缓。

    “今天老爷寿辰她不能出来见客,如今该在芸香阁四周散心吧!”据他所知,自芸儿被纳为小妾之后,实际一直都不开心,每天除了在房里习字打发时间,便是在院子里神情忧虑的漫步。就连他们这些之前的朋友,都不怎么来往了,似乎变得孤僻了很多。如果,若不是对方强势相逼,他也不会出卖她的。

    芸儿,对不起了……

    “走”

    一声令下,南宫景煜也不管对方还在想着什么,随及伸手一抽,便也将那小子推着往前扑了好几步,眼见站稳之后,这才慌慌张张的带着三人去了芸儿的阁里。

    一路绿叶环绕,红花映景,倒也确实看得出上官诚风为了这次寿宴费了心思,只不过,再多的心思也不过枉费。

    刚一蹋入芸香阁内,南宫景煜便也看到了窗下坐着的女子,此时的她一身不染凡尘的狐裘大衣披在肩上,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忧伤与落寞,双手撑住了下巴,眸光落在窗外的树上,却又恍惚得没有半点焦距。

    手腕上那抹通透的红,让南宫景煜眼熟得觉得似曾相识。越往里走,便也看得越清楚,忽然想起之前在千朱谷时,舞萼看到晕迷在床的紫凝儿手上那一抹同样的殷红时,曾嫉妒得近乎疯狂。

    她不惜威胁,若他不把那手镯给她,她便不治凝儿的毒。

    他无法,却也只是轻柔的取下手镯,浅笑着递向了舞萼,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待他在梅树后看到她被那一抹抹血红的花朵拥簇时,那抹同样的红,却刺伤了他的眼。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感觉,芸儿轻叹一声随及动了动身子正打算回屋,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几抹从未见过的色彩。诧异的转过眸去,芸儿温柔如水的眸光竟生生染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色彩,她望着四人中最突出最耀眼的那名华服男子,惊讶得花容失色。

    雪白的袍子衬着她微微泛红的面容,一袭如墨的长发披散肩头,发间的浅青色发带正迎着正午淡淡的阳光而散着湿润的色彩。

    此时的一切,万分祥和。

    芸儿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他的眼神仿佛能摄人魂魄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就失了心,失了神。

    “人也见到了,王……王爷,我们可以……走了吧?”那引路过来的仆人眼见如此境况,生怕再出什么乱子,只得硬撑着头皮满心惧怕的低声劝道。

    闻言,南宫景煜置若未闻,随及上前一步步朝着窗前走近。

    待到窗前,南宫景煜看着屋内的女子,声音清冷的问道“可愿离开这里?”

    离开?他要带自己离开?

    南宫景煜见她下意识的沉了沉眉,模样竟与紫凝儿十分神似,虽然……两人的相貌有着天壤地别,但,此时南宫景煜竟恍然见到了紫凝儿。如此,他也终于明白为何紫凝儿会如此在乎她了,撇眸望了眼前方被两个侍卫架着身子不能动弹的男子,南宫景煜正要说自己是为紫凝儿而来时,哪知对方却朝着自己点了头。

    “我跟你走”眼里闪出一抹动情的火花,芸儿笑得开怀,唇角眉梢全是满满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