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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阴客栈(上)

    相传千年前,秦始皇嬴政并六洲、统华夏,少年登基,举全国之力修建地下宫殿、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经过千年的沉淀,无数枉死孤魂、精怪阴气不散,他们的怨气历经百年,在秦岭一脉化为人形作祟,所有遇害的人被剜眼掏心,或是化成干尸死状可怖。大祭司悲悯苍生,不忍百姓受苦,便在鬼魂聚集之地立下战书,灭其元神,还人间太平!

    转眼就到了决战的日子,大祭司面带黄金面具,手持白泽短杖,腰别始皇亲赐轩辕宝剑,青眼紫鬓,鹰鼻龙耳,身率百万侍灵战士,头戴圣甲,士气正盛,而在秦岭之野的对面则是足以覆山的孤魂亡灵,他们张着血盆大口,手脚都粘连在一起,有的甚至血色的眼球垂落到地上,让人不寒而栗!“战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冲啊!“大祭司白泽短杖一挥而下,百万侍灵师腾跃而起,英勇冲锋。亡灵们露出了他们地狱般的眼神,像战士们撕咬了过来,双方陷入了激烈的血拼之中,随着地狱之火不断燃起,战士们被这些活死人恶狠狠的缠住,活死人用露出白骨的手指插进了一位侍灵师的眼球,血染红了衣襟,可他忍着剧痛,一个反手就将眼前这个怪物的头颅砍了下来,此时,一个恶灵狠狠的掐着战士的脖子,他看了过来”护法,救我……“侍灵师没有迟疑,他一个健步飞跃过去,看到同伴的身躯已被啃食的露出了染着鲜血的白骨,怒从胸中起,一剑便抹了活死人的脖子,让其灰飞烟灭。如此英勇善战的将士,便是侍灵护法——阴九斛。

    眼见地狱之火越燃越旺,那些丑陋的家伙不断地从里面死而复生,大祭司回头看了一眼死伤惨重的侍灵师们,他眼中映出了秦岭曾经的光明与雄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大祭司张开双臂,大喊”阴九斛护法听令!“阴九斛看到大祭司摘下了黄金面具,举起了白泽短杖,心中一颤。”不,师父!“阴九斛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捂着被白骨刺穿的眼睛,挪到大祭司的阵法旁边”师父,不能那么做,您会灰飞烟灭,永无生还之机的!“阴九斛拉着师父的手,几近祈求的语气对他说。大祭司看着自己徒儿如此舍命,心中深感安慰“九斛,为师意已决,以身封地狱,为师走后,恐皇陵后世不安,你要担起护法职责,永守秦岭,灭世间邪祟!这把白泽短杖是留给你的,切记!“大祭司说罢,转身便舍弃毕生修为,跳入地狱之火中!”不——!“阴九斛眼睁睁地看着师父跳进那无底深渊,化为了一道光,囚禁了世间的一切邪祟!

    地狱之火终于平息了!阴九斛感觉心里空洞洞的,他盯着师父跳下去的那个无底洞,眼神中充满了恨意,在他眼里,是这个洞里的怪物祸害了天下苍生,杀死了他视为父亲的师父!”九斛,师父已经仙去,我们现在应该去哪?“九斛最好的兄弟白广生问,这句话将阴九斛从死寂的深潭中拉了回来,对,他没有时间消沉意志,师父的遗愿、侍灵师的职责都不能让他有丝毫松懈。”就去秦岭,镇邪祟、守皇陵!“阴九斛坚定的说,白广生看着九斛眼睛上的层层血迹,心中十分难受。”众侍灵师听令!从此秦岭镇邪物、世代守皇陵!“阴九斛手举白泽手杖,向天下诰命!

    侍灵师们在阴九斛和白广生的带领下来到了秦岭脚下的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开始隐居,”九斛,试试我的灵力可不可以治你的眼睛?“白广生关切的问道,”唉,那怪物的白骨不仅锋利,还有尸毒,我这个眼睛算是废了,不要白白浪费你的灵力了!“阴九斛无奈的回答,”不试试你怎么知道!“白广生听见他这语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算不行,也得试过才知道!快,坐好!“可谁又知道,阴九斛的心里想的根本不是怎样治好他的眼睛,而是如何才能完成师父临死前的嘱托!阴九斛心情烦闷,根本没有理会白广生的好言相劝,径直带着白泽短杖走向了师父的石碑。”师父,有邪祟作恶,我定会以性命相阻,可人生短短数十载,百年后呢千年后呢?九斛又应当如何?“阴九斛轻轻抚摸着师父的墓碑,满是哀思。白广生是个爽快人,他是最见不得曾经威风凛凛的侍灵师护法躲在这里自怨自艾的。”九斛,你守一代陵,在娶个娘子,为你生个孩子,再让孩子给你生个孙子,这样侍灵师这一位子千年后不就传下去了吗!“白广生靠着树笑嘻嘻的调侃着九斛,”你说得对,只要我们在此扎根,虽然寿命不及那些亡魂,但只要世代相传祖训阵法、侍灵职责,后辈们就不会让那些怪物有可乘之机!“阴九斛顿时开了窍,“多亏了你,广生!”

    阴九斛倾尽毕生所学,查龙脉、探风水,终于在秦岭南山脚下三十里处设下了锁灵阵眼,汇天地之气,凝日月之力创下结界。以自己的侍灵元神为主,以白广生的元神为辅加固阵法,此间再无恶灵危害人间。为了避免流言四起,掩人耳目,按照白广生的建议,在阵法之上建了一座客栈,取名为——白阴客栈!

    “护陵百年之后,阴九斛和白广生也已烟消云散,别动,我还没说完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门口的石墩上侃侃而谈,”爷爷,这故事您都讲了八百遍了,还不烦啊!“一个小男孩揪着老人的胡子,”你懂什么,这是咱白家身为护陵人的根!再烦也得给我听着!否则,就把你小子的屁股打开花!”小男孩看见爷爷动怒了,一溜烟就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