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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除夕
晚上九点，夏方歌坐在欢喜圆饭店的包间沙发上，距离新的一年，还有三个小时整。去年这个时候，还在决战高考，过年也是匆匆吃口饭就去刷题了。
倒也不是明天才是新的一年，人们都是顺着习俗，今晚十二点一刻才算真的开启新的一年。
夏方歌的世界里，越长大越不喜欢过年，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可能就是从李美华和夏政国离婚那时候吧，只是当时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
夏方歌打开手机给韩雪发了一条消息，“干嘛呢？”。
李美华坐在旁边沙发上，和夏方歌隔着一点，身边还坐着董叔叔，三个人的空间，气氛略显尴尬。
“哎呦，美华，我们来了，三姐他们也快到了，这包间还挺不好找。”
说话的是夏方歌的二姨，二姨夫和弟弟在后面，最后进门的是大舅一家，这就算人齐了。
一大家子人，其实有两年没一起过年了，今年聚在一起过春节，主要的一个原因就算是领着董叔叔和这些家里人认识认识。
夏方歌低头认真吃菜，偶尔听听他们的聊天，看一眼手机韩雪还没有回复，又打开别的软件看看新闻八卦。大舅拉着董叔叔喝酒，大多数时间还是二姨和三姨不停讲话，从张家到李家，最后扯到了李美华身上。
“今年真是好年啊，你看这美华这个年纪，还能又找到真爱，真逍遥，真幸福啊，哎，你们说是吧，这老董你俩谈恋爱，这年纪也不容易，我们倒是支持，就是这闺女啊，方歌该怎么想”说完瞥眼三姨往这边看。听着是祝福，也藏明了讽刺。
这话一奏效，夏方歌感觉到好多双眼睛聚在她身上。这番话她听到了，本来是祝福，今天连她也听出来像是话里有话。
李美华没抬头，保持微笑剥着手上的虾，但夏方歌能感觉到她，还有董叔叔其实都很尴尬。
饭局的开场就散着看热闹八卦的不可控因素，本着对“自家人”的了解，夏方歌听到这话并不意外。
夏方歌嚼完了嘴里最后一口丸子，放下筷子，拿起湿毛巾擦了擦手，目光直视回去，缓缓开口“她除了是我妈的身份，更是独立的个体，是她自己，我妈跟谁在一起，什么时候谈恋爱，只要她喜欢就可以，这是她的权利，其他人，包括我在内，没有任何权利干涉她，如果问我的意见，我很支持，也祝福，她会幸福,thanallthehere”
李美华大概也是没想到夏方歌是这么想，眼里露出的是说不出的情绪，其他人也看着夏方歌，仿佛刚才她说的什么惊天大秘密，这样安静了两秒。
“您好，给您上下菜。”气氛还是被上菜的服务员打破的。
“哇，姐姐说英语好好，我以后也要学英语”二姨家的弟弟注意点在最后一句英语。
“你看，咱们家大学生，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说话就是不一样啊，给弟弟妹妹们都能当榜样了。”二姨又打腔调。
夏方歌出来上厕所，又跟李美华打了招呼先回家了，这种气氛她不想多待，谁知道等会又听到什么话，幸好刚才自己埋头苦吃，肚子非常饱。
十一点，夏方歌开门，拖鞋，直接倒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叮铃”手机又响了，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收到很多新年祝福了，里面也有很久不联系的，一看就是群发，出于礼貌，她也一一回复了新年快乐。
真的快乐吗？谁知道呢。
“叮铃”一声，手机又响了，夏方歌摸到被扔在旁边的手机，这次总该是韩雪了吧。
“新年快乐。”消息页面的第一条，一个很久不联系的头像，没存备注但也知道是谁，是群发吗，还是单独发给她的，她没有点开，就这样看着。
只有这四个字，夏方歌还是点进了聊天页面。
“手贱”夏方歌自己这么说。
倒也不是明天才是新的一年，人们都是顺着习俗，今晚十二点一刻才算真的开启新的一年。
夏方歌的世界里，越长大越不喜欢过年，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可能就是从李美华和夏政国离婚那时候吧，只是当时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
夏方歌打开手机给韩雪发了一条消息，“干嘛呢？”。
李美华坐在旁边沙发上，和夏方歌隔着一点，身边还坐着董叔叔，三个人的空间，气氛略显尴尬。
“哎呦，美华，我们来了，三姐他们也快到了，这包间还挺不好找。”
说话的是夏方歌的二姨，二姨夫和弟弟在后面，最后进门的是大舅一家，这就算人齐了。
一大家子人，其实有两年没一起过年了，今年聚在一起过春节，主要的一个原因就算是领着董叔叔和这些家里人认识认识。
夏方歌低头认真吃菜，偶尔听听他们的聊天，看一眼手机韩雪还没有回复，又打开别的软件看看新闻八卦。大舅拉着董叔叔喝酒，大多数时间还是二姨和三姨不停讲话，从张家到李家，最后扯到了李美华身上。
“今年真是好年啊，你看这美华这个年纪，还能又找到真爱，真逍遥，真幸福啊，哎，你们说是吧，这老董你俩谈恋爱，这年纪也不容易，我们倒是支持，就是这闺女啊，方歌该怎么想”说完瞥眼三姨往这边看。听着是祝福，也藏明了讽刺。
这话一奏效，夏方歌感觉到好多双眼睛聚在她身上。这番话她听到了，本来是祝福，今天连她也听出来像是话里有话。
李美华没抬头，保持微笑剥着手上的虾，但夏方歌能感觉到她，还有董叔叔其实都很尴尬。
饭局的开场就散着看热闹八卦的不可控因素，本着对“自家人”的了解，夏方歌听到这话并不意外。
夏方歌嚼完了嘴里最后一口丸子，放下筷子，拿起湿毛巾擦了擦手，目光直视回去，缓缓开口“她除了是我妈的身份，更是独立的个体，是她自己，我妈跟谁在一起，什么时候谈恋爱，只要她喜欢就可以，这是她的权利，其他人，包括我在内，没有任何权利干涉她，如果问我的意见，我很支持，也祝福，她会幸福,thanallthehere”
李美华大概也是没想到夏方歌是这么想，眼里露出的是说不出的情绪，其他人也看着夏方歌，仿佛刚才她说的什么惊天大秘密，这样安静了两秒。
“您好，给您上下菜。”气氛还是被上菜的服务员打破的。
“哇，姐姐说英语好好，我以后也要学英语”二姨家的弟弟注意点在最后一句英语。
“你看，咱们家大学生，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说话就是不一样啊，给弟弟妹妹们都能当榜样了。”二姨又打腔调。
夏方歌出来上厕所，又跟李美华打了招呼先回家了，这种气氛她不想多待，谁知道等会又听到什么话，幸好刚才自己埋头苦吃，肚子非常饱。
十一点，夏方歌开门，拖鞋，直接倒在床上，长舒一口气。
“叮铃”手机又响了，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收到很多新年祝福了，里面也有很久不联系的，一看就是群发，出于礼貌，她也一一回复了新年快乐。
真的快乐吗？谁知道呢。
“叮铃”一声，手机又响了，夏方歌摸到被扔在旁边的手机，这次总该是韩雪了吧。
“新年快乐。”消息页面的第一条，一个很久不联系的头像，没存备注但也知道是谁，是群发吗，还是单独发给她的，她没有点开，就这样看着。
只有这四个字，夏方歌还是点进了聊天页面。
“手贱”夏方歌自己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