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张脸，你还没看够吗？”姜熠辰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凌菡亦不敢妄加揣测，不知怎的，却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凌菡！”不料，姜熠辰的脸色猛地一沉，“你闹够了没有！”

    面对着姜熠辰突如其来的责备，凌菡颇觉委屈，竟一咧嘴，“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有……有话，好好说……说嘛！你凶……凶什么凶啊？”

    姜熠辰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凌菡你……你哭什么！”

    “谁让你那么凶……”凌菡一边抽泣着一边不忘往嘴里扒着饭。

    姜熠辰放下碗筷，仔仔细细打量着凌菡。兴许是换了发型的缘故，平日里看惯了的那张脸，竟突然有几分陌生。

    “你老实说，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知道你根本没有失忆。你说这样的谎话究竟有什么目的？”

    听了这话，凌菡的身子一怔，双手抖个不停，嘴皮子也渐渐不利索：“什……什么呀……我哪有撒谎……我……我能有什么目的……”

    “随你吧！”姜熠辰一摆手，“我对你的想法没什么兴趣。只要你永远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你愿意怎样便怎样吧！”

    “真的？”凌菡来了兴致，抬起头乐呵呵地望着姜熠辰。

    姜熠辰低头看她一眼，不由得皱起了眉，心道：“这个女人……还真是挺可怕的！情绪转换如此之快。”

    “只要从你的生活里消失，我便想怎样就怎样？”凌菡不确信地问，“此话当真？”

    “我何时骗过你。”

    “好！”凌菡将碗筷往前一推，“你把离婚协议改一改，好不好？”

    “怎么？”姜熠辰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车子房子都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好！你说吧，一口价，多少钱？”

    凌菡咽了咽唾沫——以自己的脾气，真想狮子大开口，狠狠讹他一笔，甚至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草稿。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什么都不要！离婚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童童得跟着我。”

    “什么？！”

    显然，姜熠辰很是震惊，他没想到，一向现实而贪婪的凌菡，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凌菡又何尝不想甩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好好的发财机会，被自己给糟蹋了。只是，与自己的享乐相比，她更在乎爸妈的心情。短短的两天，她早已看出，爸妈对童童的感情很深厚，如果这个时候，姜熠辰将童童带走，爸妈肯定接受不了。爱自己之前，凌菡更爱的，是她的爸爸妈妈。

    于是，凌菡只好硬着头皮、忍着心痛开口：“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童童。”

    “为什么？”姜熠辰的眼里蒙上一层阴冷，“你不是只爱钱吗？我什么都给了你，你却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要？这可一点不像你的风格！凌菡。你又在搞什么鬼！”

    “呐！”凌菡并不理会姜熠辰冷漠的嘲讽，“我跟你摆事实讲道理好不好？房子呢，我有！虽然不大吧，也够我容身的了。至于车子……”

    顿了顿，她笑着说：“反正我不会开车，要它有什么用？你收回去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