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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走火入魔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钰儿已经收拾停当,懒懒地坐在了拓跋征的帐内,面前是切好的肉,馍,羊奶和茶。钰儿丝毫没有胃口,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要怎样才能说服拓跋征,让自己回京都救人呢?

    不知几更了,拓跋征居然还没回来。折腾了一天,钰儿真有些累了。盖上薄被,她累得昏然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身上似有虫子爬过,她一惊,立刻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被一只手臂紧紧抱住了。那熟悉的凛冽草原的气息,直扑鼻息,是他!他在抚摸着钰儿的腰,手似乎要探进她单薄的衣衫。她伸手按住他已经搁在自己小腹的手。

    “醒了?”他慵懒地问,似乎伸进自己衣裳的是钰儿。

    “昨天,我真不是有意要擅自离营的。”钰儿说。

    “我已经知道了。否则你活不到现在。”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

    “别总是用死来威胁我,好吗?你始终只把我当你的囚徒。”钰儿有些恼怒,打掉他的手。

    “可你却偏偏不是我的囚徒,我根本关不住你,我也不想用死来威胁,你让我怎么办?我就眼睁睁看着你离开,一声不吭?要不,你告诉我一个方法,好吗?”说着,他吻着她的耳垂、玉颈,每一处吻痕都似乎要灼烧起来。

    钰儿晕在他灼热的亲吻中,没有觉察到他已然吻上她的唇。细腻、温柔,如江南黄梅季的羊毛细雨,体贴缠绵。他揽住她的腰肢,晕眩、轻盈如飞的快感充满了身体,她不由哼了一声。他的手终于探进了她的衣裳,掠城攻地般地,手掌所到之处,肌肤微微的战栗,身体如一只飘然欲飞的羽毛,渐渐舒展.......

    猛地,钰儿觉察到心突地跳了两下,“不好!”她拼命推开他,心口似有血腥溢出。她慌忙坐起来,侧目发现,他的脸上满是红晕,眼眸里的痴迷似要将她吞噬。可是,她的心在不停地收缩,她听得到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显然这次跟以往毒发的感觉都不一样。难道走火入魔?

    她趔趄地逃下床榻,她心口似乎溢满了鲜血,喷发只在顷刻。

    她慌忙就地盘腿坐下,调息运气。逸水阁的调息口诀:

    无形无象,忘其有己

    全身透空,内外合一

    西山悬磐,泉清水静

    翻江搅海,元气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传来鸟啼,许是天亮了吧。

    钰儿才睁开双眼。床上的人已经熟睡过去了。

    “拓跋征!”钰儿坐在他身旁推推他,他似乎睡熟了。

    她托着下巴,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其实他的确长得甚是英俊,剑眉星目,带着十足的男儿的阳刚气,如一把已敛然入鞘的利刃。忽然想对他说些什么,就算,他睡熟了,听不到。

    “其实,虽然你一直想杀我,但,我却不怎么恨你。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差别太大了,我都看不到任何在一起的希望。还是忘了我吧!或者,把我当作你的好友!现在,你们要回平城了。我有急事,需要赶回京都。”她说着,握着他粗糙的大掌,虽是出身帝家,因为习武,他的手掌却是这般粗糙。“忘了我吧,征儿。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说着,她吻了一下他的手背。起身,打算去更衣。等一下,天大亮,她要赶回南朝。

    她刚站起来,手却被拽住了。

    她一怔。

    “这就算道别了吗?”他缓缓地翻过身,冷冷的问,眼眸深似寒潭。

    他不是睡熟了嘛?她窘,“我,我有些急事,需要赶回去。真得很紧急。”

    “什么事?”

    “这个,那个.......”钰儿不敢告诉他,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假如他知道了,他一定不会让她走。“这个,反正很急。”她尴尬地咧嘴傻笑了一下。

    他眯着双目炯炯地盯着她,盯得她如芒在背。她不由地担心,他不会生气,又要把她送进刑室吧。

    “你是打算去劫狱还是劫法场啊?”他坐起身来,风轻云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