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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血毛

    1961年,深夜,子时,安阳羓子陵。一个穿着老鼠衣的盗墓贼,只见他甩开了膀子,快速的用手中的洛阳铲在地面正中打好了一个探洞。其中一个盗墓贼蹲在地上,不时的将洛阳铲带出来的泥土凑到鼻子边上闻,只听他说道:“慢点打洞,你个狗rì的搞些啥子,好生点放土!”他指着地上混成了一堆从洛阳铲上带出来的泥土。

    打洞的那人,脸上有点不爽,冷哼了一声,继续打洞。他以这个事先打好的探洞为中心,分别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下铲子,并且都是十分齐整的每隔半步下一铲子。蹲在地上的那个盗墓贼,一直跟在他后面,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来,不时的提醒他道:“看把你狗rì的毛躁的,慢点打洞,老子都快分不清哪是生土、哪是五花土了!”

    打洞的那人这时压不住火,将洛阳铲往地上一撩,说道:“妈拉个巴子,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搞哈!”说着转身要走,蹲在地上那人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个细娃儿,敢这样跟老子说话,你上面是烧哪柱香的?”

    打洞那人道:“别以为你辈分高,老子就怕你!你个薄烟老头,爷爷我烧的是高香!”这时,一个抽着烟卷的人,冲嗅土的那人摆了摆手,说道:“叫你狗rì的打洞,就好好打。再他妈啰嗦,小心老子让你过过‘走地仙’的瘾。”说着吐了一口烟圈。

    打洞那人倒是条血xìng汉子,也不惧说道:“你牛皮哄哄的,老子还真没过过神仙的瘾,有本事你跟老子走一个!”

    抽着烟卷那人眼神突然一冷,这时,从打洞那人身后蹿出来个油头粉面的大油头,将两人隔开,大油头附在打洞那人耳边说道:“你还真是个南蛮子,道上的话你都不知道?‘走地仙、走地仙’这是要将你活埋了!”

    打洞那人一个哆嗦,大油头对抽烟卷那人说道:“掌眼的,您别跟个南蛮子一番见识,他就是个‘出土货’,屁都不懂!”

    蹲在另一头的两个抽着旱烟的其中一个人忽然说道:“我就说嘛,‘陕西帮’上怎么会有这么没眼力见儿的人,原来是个南蛮子,怪不得、怪不得!”说着直摇头。

    另一个抽着旱烟的人,这时说道:“大油头,你小子哪找的南蛮子?咱‘掌眼’的都发火了,还不快打洞!”

    大油头,陪着笑脸说道:“这年头,能找个下铲子的就不错了,这南蛮子活是差了点,好歹将就着用吧。”

    打洞那人听得别人左一个“南蛮子”右一个“南蛮子”叫的很不是滋味,说道:“你们‘陕西帮’、‘洛阳帮’的都是些斯娃子!老子就是个南蛮子咋个嘛,老子就骄傲、就自豪你管老子啊!”打洞人说完,嗅土那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洞那人指着嗅土的骂道:“你笑个铲铲,你个死土鱼!”

    大油头一把将打洞那人拉住,说道:“你给老子少说两句,老子是让你来打洞的,再他妈多嘴,这洞就是你自掘的坟墓!赶紧跟老子滚去打洞!”

    打洞那人想了想,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再他娘的能打,也打不过五个人啊。还是先忍得起,大油头是个串串,以后还指着这龟儿子发财喃。

    打洞那人重新开始下铲子,这次他打的十分快,不一会整座墓的大致范围,就基本确定下来了。打洞那人将洛阳铲往地下一扔,说道:“仙人板板,这座墓到底是有多大啊!”

    抽着烟卷那人,嘴角突然仰了一下,看得出很是得意,他说道:“跟我预料中的一样。”另外几个人的脸上也挂着喜sè,打洞那人,心下就明白了,这趟活看来真他娘的没白接。

    烟卷男这时叫了声老烟头,冲他使了个眼sè。老烟头跑过来,将一个蛇皮口袋摊在地上,只见他一阵捣鼓,从袋子里抓出来两把黑sè的粉末。

    老烟头将黑sè粉末顺着地面正中的探洞放了下去,打洞那人忽然缓过神来,说道:“狗rì的,你要爪子?这些是不是炸药,你狗rì要炸坟!”老烟头嗤道:“我还以为南蛮子什么都不知道,感情你还真知道这是炸药?”

    烟卷男冲老烟头摆手,示意他别说话,继续手上的活。打洞那人火气一下上来了,说道:“rì死你仙人板板!你们晓不晓得你狗rì些是在爪子嘛?老子还以为你们‘陕西’帮、‘洛阳’帮的好球有本事,原来也要落魄到用炸药才能进到‘墩子’里面去。”

    老烟头抬头,说道:“你个南蛮子懂个屁!这叫与时俱进,就凭你那点道行,到死都掏不进‘堆子’里面去!”说着还一把把将炸药放进探洞里面去。

    打洞那人没接老烟头这个话茬,他冲嗅土那人说道:“要进‘墩子’这点,你们‘陕西’帮、‘洛阳’帮的还就是赶不上我们这些南蛮子,那个啥子,长沙还是湖南‘土鱼’,该是老子两个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话音刚落,只听“哄”的一声巨响,打洞那人赶紧抱头蹲下,等他反应过来,他张嘴就骂:“不晓得你狗rì些雄赳赳的爪子,炸个铲铲炸,不是说了让老子们来的嘛!”说着他们都朝炸开的那个盗洞靠了过去。

    等到硝烟尽散,地面正中被炸开了一个足以容得下一个人的盗洞,盗洞的深度在五米左右。另一个抽着旱烟的人,将烟膛子往鞋底上敲了敲,也提了个蛇皮口袋,不过这个蛇皮口袋里装的东西似乎是活的。

    他将蛇皮口袋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只大红叫鸡,两只翅膀上栓着麻绳,打洞那人看了看,说道:“你们搞个鸡出来爪子?这还没到时候,也用不到那球早就报时塞!”

    这人哼了一声,摇着头,说道:“南蛮子就是南蛮子,我这是要将它放到下面去看看墓里头的空气足不足,有毒没得!”说着他将麻绳拉长,顺着盗洞将大红叫鸡放了下去。

    过了一支烟功夫,烟卷男朝这个手里牵着麻绳的人递了个眼sè。他立刻会意,快速的将绳子另一端的大红叫鸡扯了上来,烟卷男看了看,说道:“鸡身上一切体征都正常,下面是个干净‘膛子’。”说着又冲大油头使了个眼sè,只见大油头跟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个香炉、三支香、一把匕首、一尊石像、一个火折子,将这些东西摆了一地。